推门,见他还在,英贤露出些许意外之色。

傅城本想解释说雇佣兵里什么人都有,而且这些人也有段时间没见过女人了。

话到嘴边滑一圈又咽回去,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

英贤现在穿着件军绿色短袖T恤和迷彩长裤,外加一双黑色橡胶拖鞋。傅城比她高,衣服自然也大,上衣足够盖住屁股,因此英贤将T恤塞进裤腰,裤腿也挽起来几圈,露出一截纤细脚踝。

黑色拖鞋将她双脚趁得格外白皙,连伤口也变成了破损的美感。

更别提她还涂了指甲油,充满诱惑力的朱红色。

英贤头发湿着,几滴水珠顺着发梢流到胸前,氤出一团深色,不至于透出里面沟壑,但是对于饥渴了几个月的男人来说,这些就足够了。

不远处几个正在吃饭的士兵注意到她出现,果然多看几眼。

傅城明白那些眼神是什么意思,身体挡住英贤身形,伸手将她上衣从裤腰中扯出来。

上衣变成连衣裙,一直盖到大腿中部,腰臀曲线统统消失。

英贤很快意识到他为什么这么做,真心实意说了一声“谢谢。”

傅城蹙眉,看着她裸露的脚说:“这里没有你能穿的鞋。”

“没关系,拖鞋挺好的。”

傅城回身看那几个吃饭的人,声音有些冷硬:“对面有女兵,我去问问她们有没有多余的鞋。”

英贤还想拒绝,见他表情严肃,拒绝变成点头。

傅城打定主意不让她一个人待在“狼窝”,和徐亮打声招呼后,带她一起开车前往维和部队营地。

到达之后,傅城留她在车上等,自己下车借鞋。

大约半个多小时,他提着一个袋子回到车上,顺便带回柯蕊的消息:“柯蕊的手术结束了,麻醉劲儿没过,现在还在昏迷。”

英贤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她拆开袋子,里面有一双拖鞋,一双平底军靴,还有几双袜子。英贤先试了一下拖鞋,正好合适,想到什么,又去翻看军靴鞋底,果然也是她的号码。

她侧头看傅城,见他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道路,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

英贤识趣地保持安静。

就寝时间,傅城又一次出现在她的铁皮房里:“今晚我和你一起睡。”

换作以前,她会挑眉问他“这么个睡法”,然而现在的英贤只嗯一声就接受了。

她这么乖,傅城反倒别扭,不想让她误会,矗在原地酝酿着说:“雇佣兵招人只看作战能力……人员组成比较复杂。”

说得太委婉,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明白。可要说得直白些……

怎么说,说自己担心营地里有人兽性大发半夜闯进来强奸她?

脑中闪过那个词时,他感觉很不舒服。

英贤眉梢放松,有点想笑。

他当她是纯洁的祖国花骨朵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他们做爱时说过那么多。

思及过去,心情一下子变了。

他们不再是那种关系,她不应该开玩笑。

眼底笑意淡去,英贤收敛心神,开口帮他解围:“我明白。”她郑重其事地说:“谢谢。”

红唇弯出完美弧度,扬起一个温柔端庄而又公事公办的笑容。

傅城曾在她脸上见过无数次,那是应付外人的笑容。

她的善解人意并没有拉近两人距离,傅城看她的眼神反而更疏远,“我去拿睡袋。”

英贤点头,还是那句话:“谢谢。”

次日清晨,里昂来敲她的门。

“蒋小姐,你的朋友没事,对面医疗条件比较好,我把她留在那边养伤了。放心吧,几个月后她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