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震明白不知者不怪,可他心里有个疙瘩。杜悦在法国大买特买时,陈枫连夜赶来探望,之后更是守在床前关怀。凡事就怕对比,尤其对比如此强烈。
等到英齐的事基本尘埃落定,英贤才有机会回去自己公寓喘口气。
小区门卫交给她一个包裹,说她再不来拿就要扔了。
寄件人信息一概空白,包裹中有一张支票和一个单独包装的小袋子。英贤不知道傅城还欠自己多少钱,但她知道那个数字一定与支票上的一致。
他去哪凑来这么多钱?疑问一闪而过,英贤嗤自己多管闲事。
放下支票,再拆小袋子,待她看清里面东西后,定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袋子里面还有包装,精美小盒烫有 la perla 字样。
是一条内裤,酒红色的蕾丝丁字裤。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la perla,酒红色丁字款,记得赔我。”
记忆忽然鲜活,打她一个措手不及。那天的阳光、空气的味道,衬衫的触感、身体的温度、呼吸的节奏……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反应,全部翻涌上来。
竟然都记得。
胸口猛地抽搐,心脏痉挛似的收缩再收缩,缩出酸涩刺痛。
看上一会,英贤步入卧室,将支票连同内裤一起放进衣柜深处。
就算痛彻心扉又如何,她还是蒋英贤。
鹅绒锁遇袭
遇袭
六月,力尼亚。
英贤与柯蕊还有翻译徐亮乘普通民航班机抵达力尼亚国际机场。
飞机台阶下不远处停着一辆装甲吉普车,两位持枪军人各守一侧。
东亚面孔在这里不多见,因此英贤与柯蕊一出现,立即吸引二人注意,远远冲她们比个手势。
力尼亚位于西非,六月是雨季,出了机舱,湿热空气扑面而来,英贤只觉鼻孔仿佛被一块湿毛巾盖住,无法尽兴呼吸。
她上前,由徐亮翻译着确认身份。军人态度冷淡,并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放松警惕。
车上另有司机,持枪的两人负责在后座保护他们,或者说看守。
几个月前,力尼亚反叛军正式对现任军政府首领萨落将军宣战,双方已在边远地区爆发过几次小规模冲突。
不知是为筹措军资还是为逃离海外,萨落将军对外出售部分资产,其中就有一块小油田。
这半年来陈枫大部分时间待在国内,权衡过后,她决定以加油站设备更新项目为契机,重新打入国内市场。陈枫在新加坡扎根多年,资源颇广,有线路、有船,甚至有炼油厂股份,唯独没有油田。而国家规定,想取得民营石油贸易经营资质,企业必须拥有自己的油田。
英贤此行正是为萨落的油田而来。
她借口到欧洲考察,搭乘蒋氏飞机到达法兰克福机场,几经周折,转机来到力尼亚。
她与萨落将军已经谈妥价格,这次来就是为了签合同。
他们提前雇佣好了安保团队,就在机场等待,没想到萨落将军直接派人来停机坪接人。
柯蕊如临大敌,想打卫星电话通知安保团队跟上,被卫兵严厉制止。
英贤还算泰然,冲她摇摇头。萨落将军要的是钱,内战一触即发,他等不起,绑了她不如把油田卖给她来钱快。
更何况那块油田的年产量只剩下其高峰时期的23%,除了她,没人会买。
卫兵将他们送到将军私人府邸,。、正如英贤所料,萨落将军没有恶意,机场截人更多是出于安全考虑。他很绅士地向她道歉,邀请三人共进午餐。
将军英文不错,不用翻译也能交流,得知英贤在美国上大学,与她交流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