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英慎从背后抱住她,下巴与她头顶齐平。

她第一次真切意识到,他竟这么高了。

两人都已长大,虽说是姐弟,这样拥抱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三姐。”他低低叫她,弓起后背将脸靠上她肩膀。

英贤偏头,与他拉开些距离,笑道:“这么大人了,还找姐姐撒娇。”

深沉嗓音近在耳边:“我知道。”

成年男人的声音。

许是因为看不见他的脸,英贤只觉此刻的英慎无比陌生。

她隐隐不安,沉住气反问:“知道什么?”

横在小腹的那只手伸到她面前,她才发现他右手是收拢的,似乎握住什么东西。

他翻转手腕,手心向上,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比她更长更有力的手指缓缓张开,露出掌中一个紫色的水滴形小东西。

英贤瞳孔猛然缩成一点,收缩太过剧烈,眼底酸胀。

是肛塞。

她曾经用来逗弄傅城,试图让他接受的那个肛塞。

英慎说:“你的事我都知道。”

鹅绒锁外人

外人

英贤脑子里的想法交织错乱,因为不知道该从何开始思考,反而一片空白。

英慎是怎么知道的。

不对,他真的都知道吗?

如果是,为什么以前装作不知道。

……

英贤看上去依然平静,只是呼吸节奏微乱。

英慎看出来了,扳过她肩膀,与她面对面,与她相似的漆黑瞳孔中唯有专注。

他将肛塞放在一旁,双手握住她的,说:“对不起,三姐,我不是故意翻你东西。这些是我之前来帮你整理东西那次,不小心看见的。”

这话半真半假,他确实无心刺探她隐秘,当时只想帮她将一短袖T恤放进柜子里,不小心拉错抽屉,窥见一叠内衣。

他燥得鼻尖冒汗,挪不开眼。

英贤蹙眉。

整理东西?

那不就是她刚搬来的时候?

他四年前就知道了?

他和她演了四年?

脑袋嗡嗡作响,乱成一团。

她已不想浪费力气解释,事到如今,她只想知道英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戳穿她。

英贤沉默看他,眸中柔情尽散,只剩冷冷防备。

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英慎苦涩,竭力克制住抱她的冲动,安抚道:“三姐,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你不利的事,对吗?”

“我如果想威胁你,把四哥的事告诉爸就行了,用不着特意跑到你面前说这些。”

“我刚到蒋家的时候,睡不着,半夜跑去敲你的门,你放我进去和你一起睡,后来你买了绘本,每天晚上读给我听,哄我睡觉。还有我对虾过敏的事,只有你记得,每次吃饭会提醒厨房别给我做虾。”他突然转换话题,开始回忆过去, “三姐,这些我都记得。”

一番回忆,让英贤神经稍缓,甚至隐隐有些惭愧。

是人就需要情感寄托,尤其年少时候。英齐乖张,她就将这份感情放在英慎身上,在照顾他的过程中,享受着虚妄的亲情。而她之所以选他,也是因为他最无依无靠,不足为惧。

她动机不纯,他却难忘。

英慎从来都是站在她这边的,时不时帮她打掩护、配合她唱双簧。

英慎最了解她,一看便知她想什么:“三姐,你对我的照顾都是真的,这就够了。”

英贤一瞬茫然,她不懂,英慎到底想做什么。

他说:“三姐,傅城不可能永远待在你身边。不管他现在看上去多可靠,那都是因为这就是他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