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贤安慰道:“我和二姐夫确实无冤无仇,没必要揪住他不放。二姐,爸早晚会查出来,他今天是气急了才没问你为什么这么做,与其等到他查出来那天再翻旧账,不如趁现在全说了,让他一次性把气生完。”

蒋英思不想便宜她,内心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

憋上半分钟,终是开口:“我叫清远拿公司的钱出来给我做投资,亏了,越亏越多,填不上了,就这样。”

蒋英思一周能在公司露脸三次就不错了,大小事务都是经理在做,这样的人,挪用公款?而且郑清远是傻子么,老婆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英贤懒得拆穿她,只问:“二姐,你确定自己想清楚了?”

清楚吗?

她就没想过。

得知一切后,她唯一想到的是自己是蒋震亲女儿,最多被打一顿、骂一顿,再发配去边缘公司;可清远不行,他是个没背景的上门女婿,父亲不会手软,说不定还要送他坐牢。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爱人坐牢。

蒋英思忽然笑了“你这种人是不会明白的。”她挟着恶意看向英贤:“我祝你一辈子都不会行差踏错。因为你一旦出错,没有人救你,他们只会像打落水狗一样踩你,巴不得跟你再没半点关系。”

蒋英思越说越开心,眼睛迸发出异样的光彩:“蒋英贤,我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就算你继承了蒋氏,我妈当年经历过的一切你也都要经历一遍。哈,这么看,这世上还是有天理的。”

英贤泰然看着她,道:“或许吧。”

扣xx鹅绒锁信任

信任

傅城的住院不全是做戏,他的肩胛骨和肋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裂,需要静养。至于头疼,医生怀疑是脑震荡,建议他住院观察几天,不强求,全看他个人意愿。

傅城答应了。

第三天,柯蕊来办手续,将他从普通病房转入 VIP 套房。

第五天,英贤带着鲜花出现,手中还有一张支票,五后面跟着五个零。

“拿着吧,不是我的钱,董事长开的支票,这是你应得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特意强调一下不是自己的钱。

傅城捏着薄薄的纸,盯那龙飞凤舞的签名,眉眼平静,看上几秒钟,递还给她:“好,我收下了,给你,还小芝的部分医药费。”

英贤伸手接下。她没理由不接。

他坐在病床边沿,她坐在小沙发上,病房大得可笑,两人之间隔着亮到惨白的日光。她穿一双浅口平底鞋,小腿伤口结痂,深深浅浅颜色,有一种残破的美感。

“你的伤口怎么样。”傅城问。

英贤伸一伸小腿,笑道:“快好了,倒是你,听医生说挺严重的。”

比她严重多了。

傅城:“为了住院,说得夸张了一点。”

寂静突然降临,藤蔓一般肆意蔓延,捆住两人神经。

许久,英贤说:“谢谢你愿意住院。”

又是一阵沉默,她再次开口:“前几天,在蒋家门口,我说过会和其他人说打算请保镖,你是面试人选之一。今天除了探望,还想问问你,傅城,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保镖?”

傅城眼底的黑色微微加深,看向她问:“你觉得自己还会有危险?”

“是也不是。”英贤坦诚:“话说出去了,又刚经历过这种事,不请保镖有点说不过去。既然要请,比起陌生人,我当然更信任你。”

信任?

傅城反问:“你会相信一个自己用钱买来的人?”

英贤仿佛知道他问什么,但她选择就事论事,将话题停留在肤浅的表面:“为什么不,能用钱买就是最简单可控的,如果所有关系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