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随便打打,够自保水平就好。”
相月第一次在切磋中放水。她没讲究什么招式和战术,也放缓了动作,进攻的力道都不痛不痒,然而相斯越接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她懂了。
“很厉害啦!保护自己还是足够的。”见相斯越有点沮丧地擦汗,相月坐在他旁边鼓励他,又不动声色地问,“斯越以后想做什么呢?中央星域这边还好,边缘的那些星域还是有些不安定。”
“……想做,吟游诗人。”
他犹豫了很久才说出口,还以为相月会训斥他,或是像张鹤一样失望。可他鼓起勇气抬头看她,只望见那样一双如水的含笑双眼。
“那很好呀,传承濒危职业嘛。我之前在边缘星域驻扎的时候,也碰到过一个吟游诗人。”
相斯越果然眼睛一亮,别扭地一脸好奇但不说,等相月主动说下去。
相月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开始讲:“那大概是两三年……哦,是十七八年前,我驻守永夜星。那位吟游诗人须发皆白,但他说自己还不到五十岁……”
等晚上张鹤从军部回来,他恐慌地发现,相月看他的时间显著减少。吃晚饭的时候,相月问相斯越学校的趣事,那个青春期像个锯嘴葫芦一样的儿子竟然也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就连张鹤试图插嘴说今天的汤很好喝,相月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笑着夸还好有斯越帮厨。
张鹤无法忍受,也不敢想象,是否相月的爱意淡去。
晚上在卧室,相月取了浴巾打算去泡澡,张鹤扯着她浴巾一角,亦步亦趋地跟到了浴室门口。
“我可以一起吗?”
他低头望着她,却卑微得像仰视她。
相月看了他一会儿,把浴巾从他手里抽出来。张鹤难过得就要掉眼泪,又被她轻按了下肩膀。
“定。”
……是从前他求她把他当狗驯时的口令。他那时没做够想跟着进浴室,被倦懒的相月踩着肩膀教他怎么听话。
张鹤乖顺地站在浴室门口,不再请求共浴,也不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