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全是高脚杯和酒瓶子。
陌生人?骤然闯入,气氛霎时一静,数道视线朝门口这边落过来,或探究,或是冷漠,懒洋洋地打?量。
书燃一眼就看到谈斯宁,她倒在桌台旁的地毯上,没穿外套,身上只有一条很薄的小裙子,长发沾了?水,湿淋淋盖住半边侧脸,也挡住表情。
其他人?都?聚在长沙发那边,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对谈斯宁的狼狈视若无睹。
书燃迅速从震惊的情绪里?冷静下来,快步走过去?,抖开搭在臂弯里?的外套盖在谈斯宁身上,裹粽子似的将她包裹住。
与此同时,有人?怪腔怪调地笑了?声:“这姑娘谁叫来的?这么没眼色!”
书燃不理?那些?人?,半跪着,低头叫了?声宁宁。
她用手指拨开粘在谈斯宁脸颊上的头发,小声问:“醉了?吗?”
谈斯宁瞳孔有些?散,好?在人?还醒着,没有彻底失去?意识,她说?了?句什么,书燃听见,张开手臂将她紧紧抱着。
“我说?,你是来见义勇为的吗?”说?话的人?染了?一头金发,打?扮扎眼,语气也嚣张,“进门前也不打?听打?听,这屋里?的闲事你能不能管?”
书燃这时才?抬头,仰着雪白而精致的脸,盯着那些?人?,缓缓说?:“谈家的人?马上就到,无论?宁宁做错了?什么,能不能请诸位高抬贵手,饶她这一次?”
“饶?凭什么?”一头金发的人?咬牙切齿,“我请她喝酒,拿她当座上宾,敬着哄着,不过是搂了?她一下,亲了?一口,她甩手就是一巴掌,迎面打?我的脸。谈家人?的面子是面子,我的就不是?”
书燃想了?想,“我赔你酒钱和医药费,双倍赔,行吗?”
这话一出,不止金头发的那个,包厢里?的人?全部笑出来。
笑声尖锐而嘲弄,刀子似的刮着耳膜。
书燃神色不变,抱着谈斯宁,把她的脸往怀里?藏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