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由于乌洛布坐镇的缘故,还是他低估了这?群蛮夷,他们就?像突然开?化一样?,燕军设计围剿也能识破一两处破绽,双方僵持一个月竟是谁都没讨到便宜。
眼下边疆战起,谢玄没能杀了慕容旻,也没那?个精力和兵力去威胁西陵,心?中恼火的很。
慕容玮十?分有眼力见的飞书?传信,称慕容旻行刺一事,实乃误会?,并以慕容皇室的名义起誓,慕容旻绝对没有胆子对燕帝不敬。他在心?中称慕容旻重病,待病好,定?让他来北燕亲自向燕帝解释赔罪。
这?蹩脚的理由看的谢玄冷笑?,他直接撕了书?信,丢到一旁。
近日忙的焦头烂额,去兰池宫的次数也少了很多,谢玄心?中疲惫,出了金銮殿打算去看看楚容。
楚容正和小新子在池边喂鱼,主仆二人其乐融融,谢玄站着看了一会?,这?小太监几乎一整天都与楚容黏在一块,两人种花喂鱼,倒是便宜他了。
谢玄走过去,从小新子走中接过鱼食喝,示意他退下:“你倒是悠闲,比我这?个做皇帝的还快活。”
楚容将手中鱼食洒下,不咸不淡道:“你若觉得快活,不如也被?关在这?四方天地试试?”
谢玄被?噎的说不出一句话,他神色几番变化,不悦的抓住楚容伸过来取鱼食的手,凑在人耳边戏谑道:“你怎知我不愿?若是你,我愿意洗手做羹汤,尽心?竭力只侍奉你一人。白天给你披衣,夜里帮你暖床,日日夜夜都缠着你。”
“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夫君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楚容耳边,故意说的暧昧下流,楚容耳朵漫上一层薄红,恼怒道:“你.....”
谢玄含住他的耳垂,湿润轻巧的舌头划过,细细舔舐,楚容只觉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间快速划过,惊得他推开?谢玄,转身往殿中走去。
谢玄不紧不慢的跟上,唇边又?勾起笑?意。他许是真的累了,进屋坐下后就?静静的看着楚容,也不说话,似乎很享受这?片刻的静谧。
还有几个月就?到年底,再加上北地在打仗,需要他处理的政务出奇的多。谢玄分身乏术,脸上有些倦态,他在外时?刻紧绷着,只有待在楚容身边才能真正放松。
就?这?么一会?,他便觉心?间疲态一扫而空,心?间极其松快,哪怕楚容方才刺了他一句,他也乐在其中。
“你既然觉得这?宫里没意思,等过年的时?候,我带你去檀山待几天怎么样??”谢玄道。
楚容闻言,轻轻扫了他一眼,谢玄猛地想起那?些不太愉悦的回忆,他面上没有分毫变化,佯装随意道:“那?到时?候再说吧。”
“你很累吗?”楚容坐在一旁,手中托着本书?,忽然抬头道。
谢玄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确实有些累,只不过从未在面上表现出来,一到楚容这?身上疲惫不自觉尽数显露。此刻听到楚容关切的话,他的心?狠狠一颤,露出一个诧异又?惊喜的笑?:“是有些累,总休息不好。”
楚容翻了一页,道:“因为北边的战事?”
谢玄微微一愣,北边的战事倒不是最主要的,他哪里能告诉楚容,到手的慕容旻飞了,自己又?无法再出兵西陵,气的夜夜睡不好。
“区区蛮夷,不足挂齿。”谢玄哼了一声,口?气中透着几分倨傲,“以前他们是北燕的手下败将,现在照样?讨不着便宜。”
楚容:“你倒是有把握。”
谢玄微微一笑?:“等入了冬,天气一冷,河水结冰,牛羊孱弱,他们没了水,没了粮食,看能嚣张到几时??届时?再出兵将他们一网打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气氛出奇融洽,楚容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