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心了,夫人虽有所好转,但切记一定不要吃生冷之食。”
“记着呢。”
薛夫人见苏木医术高超,相貌品行都不错,打心底喜欢这年轻人。她爱说笑,常在苏木施针时同他话家常。
薛炳业进门时两人聊的正欢,薛夫人不知听到了什么,笑得眉眼弯弯。
“什么事这么开心?”
薛炳业大步跨进屋内,他刚下朝回来,身上还穿着大红官袍,显得人极有精气神,许是在官场沉浮多年,那双眼明明平静如波,却透着一股震慑之力,显得严厉刻板。
薛夫人答道:“知道苏太医医术高明,没想到连女子内症都治得了。方才我说婉宁的事,苏太医说可以给个方子调理,保证明年开春婉宁怀上小子。”
薛炳业与夫人孕有一女,名薛婉宁,去年嫁给了工部主事之子江赢。薛婉宁嫁过去一年半载,肚子业没动静,薛妇人着急上火的很。
薛炳业知晓夫人平日为这事费了不少心神,闻言脸上似乎带了点笑意:“这倒是好事。”
“改天把婉宁喊回来,让苏太医把把脉。” 薛夫人拍了拍苏太医的手,“苏太医,劳烦你费心。”
苏木恭敬道:“夫人客气了。”
“一会你吃盏茶再走。” 薛夫人叹了口气,“不瞒你说,这一直是我的心头病。先前不是没找过太医院的御医,江湖名医也请了不少,没一个有用的,幸亏还有苏太医。”
苏木一边收拾药针,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江湖上许多招摇过市,打着名号行骗的人士,没想到连相府的千金都敢诓骗,许是他们还心有忌惮,并不敢加害薛小姐,若是寻常人家,那可真是悲剧了。”
薛夫人听他说到最后话中已满是同情,忍不住问:“什么悲剧?”
苏木:“许多人花大价钱请来神医,往往最后人财两空。这群神医以调理身体为由,趁机卖药,时机一到再用些法子使女子假孕,饶是再厉害的大夫也看不出破绽。”
“神医拿了钱逃之夭夭,这被诓骗的女子头两个月症状像是真有孕一般,两月之后,便会腹痛无比,身下流血。许多人会以为滑胎是自己体质的缘由,实则不然。”
“这些女子身体都健康的很,并非不能受孕,只是太过心急,神医就抓出这一点骗取钱财,所谓调理身体的秘方实际就是避子药,他们怕病人没买几副秘方就有了身孕,丧尽天良的骗人喝避子药,那些体质弱的人喝的多了,伤到身体,便再也不能生育。”
薛夫人听到这已叫骂出声:“杀千刀的!就该把这些骗子抓进大牢里去!真是可怜了那些被骗女子,我宁儿若是也摊上这种事,把他们的头砍了都是轻的。”
她又骂了几句,让绿绮将苏木好生送出去。
苏木走到前院便让绿绮回去:“多谢姑娘,送到这就可以了。”
绿绮行了一礼,转身羞答答离开。苏木吐出一口气,走了没几步,便有管家过来喊:“苏太医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