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楚容扇他的那一巴掌,谢玄脸色微冷,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深处夹杂着愤怒,震惊,恨意,还有一抹隐秘的痛色。
谢玄回宫时,已近傍晚。
几个小太监平缓的抬着轿撵,在经过一处石子路时,忽然停了下来。
谢玄原本在闭目养神,察觉到轿撵停住,他缓缓睁开眼睛,一开口便不怒自威:“怎么了?”
李福泉上前道:“皇上,咱们去哪啊?”
石子路左侧是兰池宫的方向,往右则是去往金銮殿。以往这个时候,谢玄都是要去兰池宫看看楚容的。
谢玄赌气般的朝兰池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冷道:“回金銮殿。”
他还不至于贱成那样,楚容打了他一巴掌,他还要没事人一样巴巴的跑去兰池宫。
就先晾他几天。谢玄心想。
当晚谢玄宿在了金銮殿,并且反常的一连几天都没再去看楚容。那几天他的脸色尤其差,金銮殿的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就连前朝的各位大人也不好受。
虽然陛下的脾气本就阴晴不定,但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尤为吓人。
当谢玄再次问起楚容时,得到的却是他生病的消息。
“病了?”谢玄眉头皱起,“什么时候的事?”
李福泉:“从檀宫回来的那天就病倒了。”
谢玄眉头皱的更深,责备道:“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朕?”
李福泉吓了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回复:“陛下前几天不是说,不让在您面前提起楚大人吗?”
谢玄一时说不出话,他确实这么说过,但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眉宇间染上一抹灼色,沉声问:“怎么病的?”
李福泉偷摸瞄了他一眼:“听太医说,好像是..气病的。”
谢玄沉着脸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第12章 冷战 他总是能轻易刺痛自己的心。……
谢玄风风火火的赶向兰池宫,走到门口时,又猝然停住脚步,面上那副焦灼担忧的模样顷刻消散。
他冷着脸,淡然自若的朝内室走去。
内室中弥漫着略微苦涩的药味,楚容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神情怏怏,萦绕着一股病气,太医正跪在一旁给他扎针。
看到楚容这副模样,谢玄立刻藏不住了,他站在一旁,看着不发一言的楚容,除了着急外还有些不痛快。
从他进来后,楚容就没有看过他一眼,像是当他不存在一样。
内室中静的落针可闻,谢玄出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他怎么样了?”
苏木道:“大人有些受凉,再加之肝气郁结,胸闷心痛,臣正在施针为大人疏肝理气,等郁气舒畅了,再喝几副药调理心神就无大碍了。”
谢玄是真没想到下个春药能把楚容气成这样。
他眼底划过一丝愧意。
那晚两人确实在水中待了很久,后来楚容央求停下,依他的性子,想必是真受不住了,才罕见的开口求了自己一句。
可他当时因为赵慎姝醋意大发,心里满是火气,哪听的进去?难怪第二天早上,楚容气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谢玄这么想着,心中忽然好受了很多,他接过小新子手中的药碗,递到楚容面前:“喝药。”
对面的人动也不动。
谢玄威胁道:“你不喝是想让我用嘴喂你?我倒是很乐意。”
楚容面色一变,在场的其他人早已见怪不怪,都眼观鼻,鼻观心的杵在一旁。唯有苏木心下愕然,眼中写满惊讶,他早就觉得楚容和谢玄之间有些不对劲,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关系。
“你们都退下。”谢玄道。
太医宫人们鱼贯而出,顷刻,内室中就剩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