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笑了下,同银发男人温声道:“我妈妈她就是这个样子,她很喜欢你,希望你不要介意不过介意的话请务必告诉我,你是我爸爸的救命恩人,我和妈妈都不想给你造成不舒服。”

知花裕树摇了摇头,“没有介意。”

男人又垂下了银白色的睫毛,阳光穿过白色的纱制窗帘柔和了他的眉目,这会儿急诊室已经没什么人了,又换了一个值班医生过来,他对着银发男人问了声好,客气地说:“院长,需要帮忙吗?”

银发男人摇了摇头,医生就安静地坐到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知花裕树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的伤口,但是他已经答应了萩原美子,也就乖乖地按捺住不适,把手放在萩原研二眼前,任他动作。

假如他也有妈妈的话,会不会也是像萩原女士那种样子?知花裕树心想。

萩原研二在警校时便时常帮好友处理伤口,在这方面经验十足。他先拆开对方手上缠得乱七八糟的绷带,露出掌心的伤,紧接着眉头深锁。

对方皮肤很白,愈发显得伤口狰狞可怖,甚至嫩红的血肉都微微翻了出来,他刚刚居然直接就这么把绷带勒上去,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比小阵平还胡来。

察觉到萩原研二停顿的时间有点长,知花裕树奇怪地问:“怎么了?”

萩原研二微微手拢手掌,对方的指关节硌在他的掌心,“没事,疼的话就告诉我。”

“哦。”知花裕树感觉自己的回答似乎有点冷淡,又补上一句,“谢谢,萩原警官,你人真好。”

萩原研二捧着他的手抬眸,“你知道我是警察?”

知花裕树一顿,“哦,因为刚刚来的警察似乎和你很熟。”

萩原研二笑了下,“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