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沙发上,双手被反剪在身后。

男人一条腿支在沙发上,一条腿抵着他的腰,动作间帽子掉落在地,银色长发散开坠下,冰冷地拂过知花裕树颈侧。

葡萄酒弹射而出,一口咬在了长发男人的手腕上,尖利的牙齿深深陷入皮肤,鲜血瞬间涌出。

琴酒微微蹙起眉头,俯下身子,他没有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掐蛇的七寸,反而在愈加浓烈的血腥味里摸上了身下人脸庞与脖颈的分界处,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嗯?”。

18第十八章(捉虫)

知花裕树思绪万千,一会儿是“我果然慧眼如炬”“黑这家伙终于藏不住了”,一会儿是“他就是该死的小簧攻”“光天化日竟打算白日宣.淫,可恶!”,一会儿又是“五年前不该心软”“送他归西也算造福世界”。

千头万绪汇成一个念头

杀了他。

等黑死后光明正大继承他的代号的景象在知花裕树脑海中疯狂闪动,他暗暗调整姿势,打算拼着折断一条手臂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身后的力道却忽然松了。

知花裕树摔到软软的沙发上,他缓了下神,一只手撑起身体坐起来,看向琴酒。

葡萄酒的尾巴缠上了银色长发男人的手臂,一口尖牙仍然咬在他手腕上,男人面无表情地捏住它的七寸,迫使它松开牙齿,把它扔回了知花裕树怀里。

伏特加被吓得脸色发白,左看看右看看,满脸写着“谁都好快来救救我!”。他身旁的桌子上,心情茶壶的壶身噼里啪啦电闪雷鸣,正在特大暴雨的边缘徘徊。

“我以为是谁易容成了你的样子。”琴酒随手撕下一截衬衫下摆,咬着一边,将另一边胡乱缠在手腕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