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还不如拦路抢个劫,马上就能被扭送警视厅,效率又高速度又快,无非是离开的时候麻烦点。

萩原研二看了眼知花裕树没什么表情的脸,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的情绪似乎不高。他看了眼热烈的太阳,建议道:“附近有个咖啡店,不如我们去那里坐一会儿?”

知花裕树同意了。三人来到咖啡店,在靠窗的地方坐下,萩原研二向他介绍起松田阵平,“这位是我的好友,同样是爆.炸物处理班的警察,松田阵平。”

在咖啡厅坐下后,松田阵平就把常戴的墨镜拿了下来,乌黑灼亮的眼睛没了遮掩,坦荡地迎合着午后的温暖,黑色的卷发扫过立体感十足的眉骨,在鬓角处又柔软地垂落。

这是知花裕树觉得很舒服的那类长相,仗着假皮掩护,他甚至多瞅了对方两眼。

不过他是警察吗?不是什么黑.道组织的打手吗?

啊,是那个吧,他学过的,这叫招安。

“嘛,当年那件事多谢你了,结城先生。”穿着白衬衫的卷毛男人懒懒地曲起一根手肘靠着桌子,犬齿间咬了根烟,但没点燃,“这家伙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有时候也很烦,不过幸好没死在那个时候。”

“喂喂小阵平这么说好过分。”萩原研二半真半假地抱怨,“我什么时候让你烦了?”

朋友啊。

知花裕树转了下手里的咖啡杯,垂下眼睫。

系统语重心长:这个世界和你那个不一样,这里是正常人类的世界,同性也可以是普通朋友。

知花裕树:我懂,你想说我不正常。

系统:

你自己知道就好。

系统叹了口气,你也可以和他们成为朋友的,别怕。

尽管理智上知道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但知花裕树还是会下意识胆怯。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应该属于PTS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