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看着苏格兰背着装了狙击枪的吉他包离开的背影,在心里盘算他和琴酒打起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伏特加看了她一眼,“基尔,你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

基尔耸了耸肩,“想起一些有趣的事情。”

苏格兰盘算了下小树可能会在的地方,酒店周围的地图在他大脑中快速展开,他直奔酒店侧边的小巷而去

黑暗深处,长发男人单手控着怀中人的腰,一只手掌控欲极强地捏起对方下巴,银白色鬓发挡住了他的眉目,黑风衣立领却恰好露出他缓慢滑动的喉结。

他毫不掩饰想要将怀中人狠狠拆吃入腹的侵略性。

只差些许,就能含住怀里人的唇瓣。

“琴酒!”

他果然。

他果然对小树图谋不轨。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他马上就会对此刻明显神智不清的小树做出那样冒犯的事情。

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小树那般信任维护。

苏格兰克制着怒火,尽可能维持声音的平静。

“该撤退了。”

刚刚发生了爆.炸,警察很快就会赶到,他们确实需要尽快撤退,苏格兰的提醒并没有错。

但偏偏是这样的时候。

真是烦人的虫子。

虽然心里非常不爽,琴酒还是会以任务为重,而且莱蒙现在的状态也不方便被他人看见,包括苏格兰。

他脱下黑色风衣盖到莱蒙身上,正准备将人打横抱起,苏格兰竟然走过来按住了莱蒙另一侧的肩膀。

猫眼男人淡淡道:“莱蒙是我的搭档,就不麻烦你了,交给我吧。”

琴酒嗤笑一声,“搭档?那又如何?你以为他真的在乎所谓的搭档?”

真是可笑。

搭档而已,莱蒙都不知道换过多少个了。

他不过是觉得苏格兰还算好玩,新鲜感尚未褪去罢了。

好吵,头疼。

闭眼压制不断上涌的呕吐感的知花裕树抬眸推开倚靠着的人,哑着嗓子说:“你们干嘛?还不走?”

和上次在萩原家醉得人事不知不同,这次的知花裕树还残余着一丝清明,大概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干什么。

再耽误下去警察就真的要到了,知花裕树坚持可以自己走路,剩下两个男人也就不再争论,只是彼此对视一眼,又各自冷淡瞥开。

谁都知道对方心里藏着什么心思,但又都清楚他们不会让莱蒙知道,于是微妙的平衡达成。

琴酒在心里冷哼一声。

再过一段时间,玛克白兰地那边应该就能传回消息,他相信自己对叛徒和卧底的嗅觉,苏格兰的身份绝对不清白。

等知道了他是卧底,莱蒙肯定会腻了他,说不定还会亲手杀了他。

琴酒很期待那天的到来。

知花裕树捂着胃走到琴酒的保时捷旁边,虽然走得有些晃晃悠悠,但在苏格兰偶尔的搀扶下还算顺利。

看到他这副模样,伏特加和基尔都很惊讶。

基尔:“这是怎么回事?莱蒙受伤了?”

怎么可能?先不说有个琴酒在旁边跟恶犬似的守着,单是莱蒙自己的能力,基尔就很难相信能有人把他搞成这个样子。

“先去最近的安全点。”琴酒冷冷道。

苏格兰和知花裕树的车在隔了两条街道的地方停着,知花裕树现在这个样子自然不可能再去拿车,于是除基尔外的三人都坐进了保时捷。

琴酒负责开车,苏格兰坐副驾驶,伏特加坐在后座照顾状态不好的莱蒙。

伏特加也不太清楚这个座位顺序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本来是打算去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