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恭敬应声,然后就开始着手让人去追踪许妍。
秘书走后,岳沉渊一个人静静地枯坐在别墅中央的沙发上,眼里再也没有一丝温度。
他没有想到,许妍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黑的心。
一步步把云舒逼到绝境,还借刀杀人,把自己也变成了残害云舒的一把刀。
岳沉渊的指尖把手掌刺出了深深的红痕,出了血,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痛意。
他潦草地处理了伤口,然后只身前往了地下室。
这里曾经是他的父亲“处理”某些顽固的仇家的地方。
岳沉渊对父亲的印象不深,只记得那是个沉默的男人,据说是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从草根出身一路打拼到公司高层,最后带着资源跳槽,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这个昏暗阴冷的地下室,就像是他曾经刀口舔血生活的某种佐证。
岳沉渊是在父亲去世后,才发现这间地下室的。
父母车祸去世,走的匆忙,很多事都没来得及跟他交代,他可以说是一边养云舒,一边养自己,摸着石头过河长这么大的。
初次探索这里时,那些锐利反光的刀口、让人眼花缭乱的刑具,让岳沉渊这样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上层精英天然地感到不适,他便将这个地方尘封了。
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一直没有将此处改造成别的模样,就任它静静待在别墅的角落,像个被时间遗忘的洞穴。
直到刚刚,听完许妍的所作所为后,岳沉渊第一次感到某种嗜血的杀意。
他体内来自父亲的某种基因觉醒了,叫嚣着让他拿起那些刑具,把他心里的仇恨通通释放出来。
秘书办事十分靠谱,岳沉渊绕着地下室走了一圈,地下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许妍不解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真的是沉渊哥哥找我吗?”
秘书也只公事公办地冷冰冰回复她:
“是岳总安排的,您到了就知道了。”
许妍警惕地走进地下室,看到岳沉渊的那一刻,她才彻底放心下来,激动地朝着岳沉渊扑了过去。
“沉渊哥哥!你终于找我了,我好想你啊!”
岳沉渊并没有理会许妍的热情,而是给秘书使了个眼色。
秘书心领神会,退出地下室后关上了门。
许妍察觉到氛围不对,这才警觉地查看四周,然后就被整齐排开的的刑具吓了一跳。
岳沉渊的脸色在阴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瘆人,许妍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本能地不敢靠近岳沉渊。
岳沉渊嘴角勾起一个冷笑,步步紧逼。
“躲我干什么?刚才叫我沉渊哥哥不是挺热情的吗?为什么发现周围是这些东西,就害怕啦?”
许妍退无可退,背靠着墙壁,只能无助地一点点把自己缩在墙角。
岳沉渊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继续逼问:
“为什么害怕?不会是因为......心虚吧?”
许妍害怕得直掉眼泪,拼命摇头,但架不住岳沉渊直接兜头将证据甩在了她的脸上。
雪花一样的纸片纷纷扬扬,看清上面的图文后,许妍的瞳孔骤然放大,眼神心虚地四处乱瞄,显然是在寻找逃离的方向。
岳沉渊看出了她的心思,冷笑一声,扬了扬手里的钥匙。
“别看了,没有我放你出去,你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许妍立刻识时务地跪了下来,向岳沉渊疯狂认错,但岳沉渊越来越冰冷的眼光昭示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舒舒她最怕疼了。”
“当初你用高跟鞋辗段她的手指的时候,用致幻药把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