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阿妩现在已经约莫看出,景熙帝对自己颇为纵容,自己怎么闹腾他都不会恼。
她便仰着下巴,故意道:“反正阿妩不喝,不喝!没有叶寒哥哥,阿妩就不喝!”
景熙帝听着她一句句的“叶寒”,依然一脸平静。
他甚至夸道:“阿妩身子好了,这么重的褥子都能踢飞了。”
阿妩一听,气得拿了旁边靠枕来掷他,甚至跳脚来踢他,挠他,像是一只被惹急的小狗。
她是带了牙的,真的会伤人,会刮破他的颈子,不过景熙帝毫无反应,很平静地任凭她闹。
如果她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兽,心中藏着戾气,也许正好可以借机发泄。
毫无顾忌地发泄,忘记他是皇帝,忘记那些宫廷规矩,随心所欲。
这时候景熙帝甚至想,如果他们是民间寻常夫妻,她便是那个撒泼恼恨的妻,恨极了她的夫君,会咬他骂他。
于是他便甘之如饴。
阿妩恼了,气了,她要发泄。
等她打够了,他便温柔地哄她,让她平静下来,抱住她,哄她睡觉。
之后再无声无息地处理好可能的淤青和伤痕。
身体的疼痛格外清晰,这一再提醒他,这是阿妩给予的,是他应该承受的。
可这一次。当阿妩把引枕扔过来时,素锦里衣竟然敞开来,露出里面水红抹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