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劳烦, 你要的东西, 我可以给你。”白云罗看着“马毕”,“但我要先确认家妹的安危。”

“马毕”闻言敲敲车窗, 车里的人便将昏迷中的白三抱了出来,他?伸手捏过白三的脸,朝白云罗笑了笑,说:“瞧瞧,白三姑娘还?活着呢, 我可没动她。”

白云缎看着被肆意?触碰的妹妹,握着轮椅把手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几乎要把木头把子拽下来。

白云罗眼神也是一沉, 说:“云缎。”

“诶。”白云缎踏出一步,示意?身后的护卫将长匣打开?,“看清楚了,这是山河卷的粉本,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马毕”从头到尾、仔细地将长卷审视了一遍,才说:“这是自然。”

抱着白三的人向前一步,白云缎也挥手示意?身后的护卫抱着长匣上前一步,两方?紧紧地盯着对方?,正要下令交换,门后突然传来一声喝止:“慢!”

白家三房前后赶来,白老爷看了眼那长匣,又看向白云罗,说:“老爷子告知你密室所在是信任你,不是让你擅自把珍宝拿出来给人的!”

“是啊,云罗,你怎么能如此妄为?”大夫人倾身劝说白云罗,“你把它交出去,不是要气坏你祖父吗?如此不孝,让人家怎么看我们?我们又如何向家中人交代?”

“我们二房不要交代。”白二爷抱着自己的罗汉肚,“粉本是珍贵,那也不能对芷丫头见死不救。”

“不错!”白云缎说。

白三爷闻言也说:“我们三房也是。”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指不定在怎么看笑话呢!白老爷不悦地说:“现在这种时候,你们就不要添乱了!”

“我们哪有添乱?”白二爷冷笑一声,“我们二房也是白家的一份子,有权利发表自己的见解和?立场!倒是你们,为着不破坏自己在老爷子面前的形象、为着所谓的名?声对亲女儿见死不救,如此冷心冷肺,底下那些掌柜的听了,不得?凉了心去?”

白云缎说:“就是!”

白大爷和?白二爷素有嫌隙,三两句就吵起来了,白三爷躲在一旁不说话,局外人似的。

“马毕”听了片刻,不耐烦地说:“行了!敢情你们家还?没有统一意?见,玩呢?”

“我是长房嫡子,家主不在,由我说话。”白老爷立刻说,“粉本是我白家的荣誉,决计不会交予你!”

“白家的荣誉依靠的是当?年前辈们协力绘制出山河卷的精巧技艺,是走南闯北的行商之路,是乘着姑母姑父的姻亲便利,总之不是一件死物。”白云罗说,“三妹这些年绘制图样,设计成?衣,对百锦行的蒸蒸日上有功,她不只是白家的三姑娘,舍弃她难免会让底下人心寒。何况,粉本既然已经招致麻烦,又何必强留,怀璧其?罪的道?理,父亲不明白吗?”

白老爷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祖父知道?了会如何!”

“粉本是我给的,祖父要怒要怨都是对我,父亲何必忧心?”白云罗说。

白老爷怒不可遏,“逆子,我是你爹,你做了错事,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白云罗不欲多说,看向“马毕”,说:“来换。”

“年轻人,倒是比你爹果断多了。”“马毕”抬手示意?,身旁的人立刻抱着白三向前,白家的护卫也踏下阶梯,两人撞上又错开?,众人目不转睛,生怕对方?突然反悔。

直到白三到了跟前,白云缎立刻伸手将人接住,松了口气。

掂了掂分量,白云缎对白云罗说:“三妹受苦了,看着瘦了。”

白云罗看了眼妹妹,说:“回去让大夫看诊。”

白云缎“诶”了一声,正要转身,突然听见一声厉喝,原是不知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