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溪亭摇头说:“思繁都不敢称呼世子表字,我哪里敢?”
赵繁看着裴溪亭拘谨的样子,突然凑近了些,裴溪亭吓得后退半步,下意?识地抬眼看他,秀眉凤眼,好不惹人啊。
“……”赵繁呼吸一滞,笑意?更盛了,“那你是敢违抗我咯?”
裴溪亭嘴唇嗫嚅,小声说:“行、行简。”
这?个声儿,叫/床肯定好听。赵繁握着扇柄的手紧了紧,而后直起身子,瞟了眼屏风后唱歌的人,随口调侃道:“看上?了?”
“没有,”裴溪亭不好意?识地说,“我听说小春园的歌最?好听,就来听一耳朵,马上?就走,没想做什么。”
“害什么羞啊,我又没说你什么。”赵繁揶揄道,“喜欢就试试,我给你出钱,但这?个不够好看,小春园里最?好看的是春声,我叫他来。”
裴溪亭臊得很?,侧头避开赵繁的目光,小声说:“我真的只是来听曲的,世……行简不要?笑我了。”
说着转身关上?房门,背靠房门说:“我这?就回去了。”
“成,不逗你了。”赵繁一哂,转身说,“走吧,一道下楼。”
两?人一起下楼,那妈妈见?状一惊,立马笑着迎上?去,“爷要?走了?”
赵繁“嗯”了一声,说:“春声嗓子哑了,这?两?日别让他登台出门了。”
妈妈立马答应,又叫来伙计,把一只木匣子递给裴溪亭,说:“爷,这?是您先前挑的荷包,请您过目。”
裴溪亭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多少钱?”
“多少钱都记我账上?,”不等?裴溪亭拒绝,赵繁说,“走了。”
裴溪亭只得跟上?,说:“多谢。”
“几?只荷包而已?,何必客气?”赵繁侧头瞧着裴溪亭,“走来的么,我送你?”
“不好劳烦,我的随从去茅房了,我在?这?儿等?他出来,再一道回客栈。”裴溪亭内敛地笑了笑,“雨天路滑,行简慢走。”
赵繁没有强求,“嗯”了一声就转身走了,随从拿伞罩住他,直至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