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收入禁宫……四宝?”裴溪亭挑眉。
游踪顿了顿,“你知道这个?”
“您别故意说出口来试探我,也别审我,”裴溪亭捧手?向东,“是殿下亲口跟我说的。”
游踪被拆穿后也是一派淡然,说:“禁宫四宝:破霪霖,山河卷,蔷薇佩,古莲珠。”
蔷薇佩?
裴溪亭下意识地摸了摸袖袋子里的锦囊,里头装的是初见那夜太子给他的那只蔷薇坠子,的确温润通透,雕琢精美,有一股古旧的自?然痕迹,称得上珍宝,可太子应该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手?给一个陌生人吧?
游踪说:“怎么?”
“没事。”裴溪亭回神,“若您猜得不错,咱们算是来巧了,要不要去白家瞧瞧?”
游踪摇头,“情况不明,不宜冒然登门。我先去查假王三,你自?去玩,届时在淮水旁的‘杨柳岸’碰头。”
裴溪亭点头应下,嘱咐游踪万事小心,两人在路口兵分?两路。
游踪一走,元方就?说:“我总觉得他看出什么了,但就?是不说。”
“你一看就?不像个普通随从,游大人什么都看不出来才奇怪,他不说,说明要继续试探你,或者暂时判定你没有危险,或者是还没有到?对你出手?的时机总之?,保持三分?警惕就?行,其他的不必想太多。唉,”裴溪亭提了提袍摆,“这么快就?打湿了。”
元方说:“都说了,让你穿短衣。”
“我只有长袍。”裴溪亭晃了晃脚丫,“走,买新衣裳去。”
元方知道这位少爷一边想着?挣钱攒钱一边又大手?大脚、绝不委屈自?己?的德行,说:“你要买好料子,正好可以去白家的成衣铺子,叫‘百锦行’。我三年前干过?一单他家的生意,衣裳是真不错。”
“走着?。您真是脚印遍天下,”裴溪亭随口闲聊,“干的什么单子?”
“那年水灾后,宁州大疫,白二爷也染了伤寒,高热不断,卧病不起,被安置在房间里养病,院子里的人全都被赶出去了,就?留下两个小厮伺候。当时他儿?子为了找人给爹送药,偷摸拿出了一千两白银,虽然对他们白家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我们江湖人来说,还是笔不错的生意。”
裴溪亭听着?不大对劲,虽说时疫伤寒是传染病,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若是单纯送个药就?能得到?千两,有的是人抢着?干,可白二爷的儿?子却要偷摸拿钱请江湖人来做,说明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元方接着?说:“这送药可不是谁都能干的,因为当时白二爷名为卧床,实则是被软禁等死,院子里到?处都是护卫。白二爷其实也不是真的伤寒,而是毒症引起的连续高热,我送的其实是他儿?子找来的解药,这不药吃下去人很?快就?醒了,和?他儿?子里应外合,好歹捡回了一条命。”
“能把白二爷软禁在自?家院里,”裴溪亭说,“白家内斗?”
元方说:“寻常老百姓家里的兄弟还要争个一亩三分?地呢,更别说一方富贾。白老太爷老了,对于底下的争斗也是有心无力。”
裴溪亭说:“诶,那白三姑娘是几房的?”
“长房的,据说是最得白老太爷疼爱的孙女,生得娇艳,有‘宁州桃李’的美名。白老太爷逐渐不能理事,这两年白家的生意多是由长房嫡子嫡孙,也就?是白老爷和?儿?子白云罗管理,由白二爷协助,白三爷是个花天酒地的老纨绔,最不受重用,也不管事。”元方说。
这么看来,大房二房之?间最有“火花”。裴溪亭说:“那文国?公夫人出嫁前是几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