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 暗中护送一人至东宫。其二,”元方?对裴溪亭笑了笑,“来给?你贺寿。”

难怪先前他提起?元芳,宗随泱的神情有些意味不明?,原来是早就知道元芳很快就会现身。裴溪亭挠了挠头,说:“那你赶紧下来,去花厅吃饭,我特意点的大馒头都没?人吃。”

元方?知道花厅做的都是些什么人,本来懒得凑这个热闹,听?到?这个“特意”二字,便说:“行。”

他凌空一个跟斗,轻飘飘地落在?裴溪亭身前。裴溪亭带着他往前去,说:“那你这次什么时候回去?”

“没?定。”元方?说。

“过年后再走吧,下雪了,来来回回的多折腾。”裴溪亭一锤定音,回到?花厅后给?元芳添了一个位置,先同他对饮三杯,让厨房再加一笼热腾腾的羊肉馒头,这才屁颠颠地去给?宗随泱倒酒。

这酒看来很有“份量”,宗随泱瞧着裴溪亭脸上的笑,心中已经猜到?了小狐狸的心思,却没?表现出来,只假装头疼地扶额,说:“喝不下了。”

宗随泱今夜算是“破戒”了,的确陪寿星大人喝了不少,裴溪亭闻言没?有怀疑,立刻放下酒杯,伸手去摸宗随泱的脸,担心道:“那就不喝了……诶,刚好苏大夫在?,让他来给?你看看?”

“酒劲上头而已,哪里用得着请大夫?”宗随泱说。

这倒也是,裴溪亭说:“那我扶你到?外面散散酒气?”

宗随泱点头,握着裴溪亭递过来的手掌缓缓起?身,将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寿星身上,一道去了后厅。

雪又大了一点,裹挟着寒风,宗随泱伸手摸了下裴溪亭的耳朵,说:“冷不冷?”

“还好,喝了好多酒,肚子里暖和着呢。”裴溪亭话音刚落,就被宗随泱拉进斗篷里,裹得严严实实。

宗随泱二话不说就吻下来,裴溪亭嘟嘟囔囔欲迎还拒一二,就和他吻在?了一起?。舌被热酒烫过,钻心窝的火辣,勾缠时仿佛着了火。

裴溪亭迷迷糊糊的,直到?一只手摸进了衣摆里,他才回过神来,伸手轻轻推了下宗随泱的腰,说:“在?外头呢,你给?我老实点!”

吻被打断,好事也被打断,宗随泱眸子发沉,不满地盯着裴溪亭。

裴溪亭叫这人盯得浑身发烫,正要说话,宗随泱就箍着他的腰将他压到?廊上的花窗上,说:“外头怎么了?”

两人挤在?一只斗篷里,胸膛贴着胸膛,腰挤着腰,一切反应都无?所遮掩。裴溪亭蹭来蹭去地想要躲避,反倒蹭出了大铁杵,他不敢再乱动了,说:“注意影响,前厅那么多人呢。”

“这里不是前厅,没?人能进来。”宗随泱吻了下裴溪亭的鼻尖,蜻蜓点水似的,“你不想要生辰礼物吗?”

“想。”裴溪亭不再二话,伸手抱紧宗随泱的腰,和他热切地接/吻。

“其实我头一回看见你的时候,就被你迷住了。”裴溪亭蹭着宗随泱的脸颊,仰头吐出一口热气,笑着说,“哪里来的大美?人啊?”

“我以为你怕我。”宗随泱咬住裴溪亭柔嫩的颈肉,齿尖碾磨,逼出一声轻哼。那声音着实悦耳,宗随泱心口一颤,哑声说,“我记得彼时你看向我的目光,惊艳、试探、紧涩,还有一点,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勾/引。”

裴溪亭死不承认,说:“谁勾/引你了?你可别仗着我现在?被你迷成?傻子了就随便往我头上扣帽子。”

“你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宗随泱亲着裴溪亭的下巴,哄他抬头与自己对视,轻笑着说,“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过我。”

裴溪亭酸溜溜地说:“那个霍月呢?”

“他算什么东西,你怎么会在?意他?”宗随泱嗅了嗅裴溪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