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买不到了。”盯梢的为难地说?,“最后一本被赵世子?的人抢走了。”

上官桀:“……”

他想?了想?,说?:“买不到就借,请小姐帮忙,让她寻个机会和文国公夫人走动走动。”

近卫应声退下了,上官桀又说?:“宁王府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宗五公子?今日没出府,暂时没有什?么异常。”盯梢的说?。

“宗五自恩州回来后就变得有些不对劲,昨夜我瞧他和宗世子?之间的氛围有些怪异,但也?说?不上来。”上官桀敲打扶手,若有所思,“在恩州一定发生了什?么。你们继续盯着,有任何发现及时回来向我汇报。”

盯梢的说?:“是。”

*

“五公子?居心不良,世子?爷为何不告诉王妃?”青铃铃用剪子?剪断绣线,头也?不抬地说?。

宗蕤靠在躺椅上,说?:“母妃怜他自小失恃,又见他温顺懂事,多年来养在身?前,虽不是亲生,但也?养出了情分,若让母妃知?晓养子?意图杀害亲子?、谋夺世子?之位,该如何想??”

“那必然伤心悔恨不已。”青铃铃说?,“可?若是五公子?真的和反逆之徒有所牵扯,会否连累宁王府?”

宗蕤闻言笑了笑,伸手揉捏青铃铃的下巴,“担心我?”

“那当?然了。”青铃铃抬眼瞧他,笑着说?,“世子?爷可?是我的依仗,您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办?”

“你又不止我一个依仗,”宗蕤说?,“若我不在,你还有裴溪亭,他不会不管你。”

青铃铃收回目光,说?:“得了吧,不一样。”

宗蕤问:“哪里不一样?”

“姓就不一样,他不姓宗。”青铃铃说?,“我要是傍着他,就不能?肆意地得罪人了,可?别?把他也?扯下来了。”

宗蕤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笑了,说?:“得,我们铃铃真是体贴。”

“可?不嘛,所以您可?千万别?大意,叫自家兄弟害了。喏,”青铃铃拿起荷包给宗蕤看,“您说?,我这里要不要再绣一朵花?”

宗蕤瞧着这只大红色的荷包,说?:“都可?以。”

青铃铃问:“怎么说??”

“绣不绣这朵花,”宗蕤说?,“都丑。”

青铃铃剜了他一眼,说?:“丑不丑有什?么要紧,反正不是给您用的。”

“荷包是能?随意送人的么?”宗蕤掐青铃铃的脸,“说?吧,给谁做的?”

“哎呀,给裴哥做的。”青铃铃说?,“他要过?生辰了,我得送礼呀。金贵货我送不起,这画画的物件我又不会挑,而且想?必有人会送,那我最近在学针线活呀,我就给他做一个小荷包,礼轻情意重嘛。”

宗蕤闻言眼睛一转,说?:“光送荷包太轻了,你这荷包里不得装点?什?么?”

青铃铃仰头说?:“那您说?,装什?么好?”

“裴文书如今可?不同了,他有人了。”宗蕤很贴心地建议道?,“人俩甜甜蜜蜜,正是情浓的时候,你说?,送什?么最合时宜?”

青铃铃闻言一摩挲下巴,懂了。

今年的雪比去年早下几日,冬月初一那日,正是第一场雪。裴溪亭是日睡得早,起夜时听见殿外的风声与寻常时候不同,就走到长扇前偷偷看了一眼,有满天飞絮缓缓飘落。

裴溪亭“哇”了一声,赶紧回到床帐里头,宗随泱不知?何时醒了,正在玩小大王掉在殿里的布球。他钻进被窝,趴在宗随泱身?上说?:“外头下雪了。”

“嗯。”宗随泱揽住裴溪亭的后腰,“明晚……今晚想?在哪里宴请朋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