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裴溪亭和游踪关系不一般,否则说句“不知”就行?了,何必代为解释赔礼?
实锤了!
裴锦堂倒吸一口气,躺在椅背上,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问。他和赵易在异常奇怪的氛围中对上了眼,不约而?同地想起那日在书铺子里买男风话本时,裴溪亭其实已经?坦诚相待了,只?是他们没敢深想。
现?在想想,也许裴溪亭和游踪那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
走在路上的游踪突然打了个喷嚏。
与他并行?的俞梢云目不斜视,视线一直专注在前方的宗随泱周围,调侃道:“一想二?骂,这是有人在想”
话音未落,游踪又打了个喷嚏。
俞梢云说:“骂你。”
游踪打了第三个喷嚏。
俞梢云叹气,说:“有好多人同时骂你。”
宗随泱拐弯时回头?看了游踪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不像受凉的样子,便没说什么。
游踪丝毫不关心自己?在被什么人同时咒骂,说:“霍月死了,宗五公子那条线岂不是断了?”
他们先?前怀疑宗桉和霍月暗中有合作关系,本打算放长线钓大鱼,现?在霍月死了,线就断了。宗桉好歹是王府公子,仅凭张大壮一家之?言,拿不稳。
“一条鱼死了,还有另一条,不急。”宗随泱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水上园子,若有所思,却没有说什么。
他上了马车,让游踪先?回,游踪行?礼告退。俞梢云走到车窗边,说:“您要等裴文书一道回宫?”
“不行?吗?”宗随泱说。
“当然行?。”俞梢云说,“可先?前怎么不让裴文书直接跟咱们走就是了?”
宗随泱翻开劄子,说:“他想玩,这么早带他回去做什么?”
俞梢云笑了笑,说:“您不是看那几位不顺眼么?”
宗随泱不置可否,“现?在是他们不顺心。”
俞梢云听不太明白,没有再?打扰殿下批阅劄子,只?是吩咐人进去盯着,等裴文书出来就把人领过来。
宗随泱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裴溪亭喝了酒,歪歪扭扭地爬上马车,往他怀里一躺,小声说:“你早说你在外头?等我,我就不会待这么晚了。”
“无妨,在宫里也要批劄子。”宗随泱刮了刮裴溪亭绯红的脸颊,垂眸看着,看着看着,裴溪亭就抱着他的脖子撑起身来,捧着他的脸问,“诶,你是不是不大高?兴?”
宗随泱说:“我不知怎么说。”
裴溪亭说:“如实说,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我的理?智告诉我,不应该限制你的自由,干预你的生?活方式,不能因为我们的关系有所变化就让你的日子被迫发生?变化。”宗随泱看着裴溪亭水盈盈的眼睛,语气很轻,“但我每日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强迫自己?保持理?智。”
裴溪亭闻言傻乎乎地说:“你不理?智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宗随泱看着裴溪亭,用手臂缓慢地环住他的腰,不许他躲,更不许跑,然后用商议的语气坦诚心扉,“一日十二?个时辰,我希望你一直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只?看我,只?想我。”
裴溪亭挠了挠脸,说:“要怎么样才能达成你的期盼呢?”
“或许,”宗随泱蹭着裴溪亭的鼻尖,语气温柔,好似蛊惑,“把你变成傻子好不好,每日巴巴地望着我。”
裴溪亭有点心神不稳,但没有彻底上当,说:“我不聪明了,你就不会喜欢我了。”
“看来醉得并不厉害,还能计较这些。”宗随泱摸了摸裴溪亭的肚子,“难不难受?”
“还好吧。”裴溪亭趴在宗随泱肩上,“我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