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叹了口气,说:“耗子?大?哥人?真好。”
元方说:“让他去?买药,不会暴露吗?”
“耗子?大?哥不是消息灵通,人?脉广嘛,肯定不会去?明面上的正经药铺买药。”裴溪亭叹气,“发烧没啥,忍忍就过去?了,可是我的屁/股真的好痛。”
姓宗的那玩意儿长得?吓人?就算了,技术也烂得?要死,还中了春/药,裴溪亭突然有些庆幸,觉得?他真是长了个金刚屁/股。
污言秽语,元方耳朵疼,说:“我不想听。”
裴溪亭委委屈屈地瘪了下嘴,又闷头继续自闭去?了。
这边,大?好人?出了店铺,反身锁上门,正思忖着去?哪儿买药最安全,不必暴露两尊大?佛的踪迹从而连累自己,转头就对上一张人?脸。
耗子?吓了一大?跳,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口说:“你是?”
“听说你消息灵通,我想请你帮我找两个人?。”俞梢云说,“若能找到,自然有大?把金银相谢。”
眼前这人?打?扮低调,气势也低调,但来头绝对很高调,又恰好是找两个人?,耗子?心里打?鼓,面上竭力装作寻常,说:“我平日里的确偶尔接些买卖消息的活计,但也不敢夸下海口,说什么消息都?有,阁下若是不介意,不妨先?说说那二?人?的特?征线索,我想想是否能替你找人?。”
俞梢云闻言拿出两张画像,一一打?开,第一张是裴溪亭的画像,且是自画像,惟妙惟肖。第二?张上画着两张脸,一副俊俏清秀,一副粗犷普通,正是元方的真容和惯常易容所用的相貌。
我嘞个老天,耗子?在心里苦笑,不料俞梢云突然问:“你这模样,莫非认识?”
耗子?抬眼对上俞梢云探究的眼神,思忖着否认必定惹出嫌疑,便真假参半地说:“这二?位,我从前的确见过,但有一段日子?了,如今人?在哪里,我真不清楚。”
俞梢云闻言微微眯眼,端详了耗子?片刻,微笑着说:“我是请你帮我寻人?,不是来找你询问此二?人?的下落。”
说错话了!耗子?喉结滚动,说:“既然如此,我可以试着帮阁下找找,但不一定能找着人?。”
“无妨,只要尽心。”俞梢云目光温和下来,拿出一张千两银票递给耗子?,“这是给你跑腿的,若三日内真能找到人?,还有重酬。”
俞梢云说罢就转身离开了,步伐匆忙,估计还要去?打?点下一处。
耗子?收回目光,拿起银票放在眼睛上空,微微抬头,唏嘘道:“跑个腿就值千两啊,大?佛就是值钱。”
耗子?突然有些动摇了,凭心而论,他和两尊大?佛没什么特?殊的交情,今日收留二?人?也是恐惧于那一把杀人?无形的匕首,可如今那二?人?的敌人?是太子?啊,以太子?的行事风格,那俩迟早要被逮住,那早一日晚一日有什么区别呢?如此做,他自个儿还能撇清关系。
可是,耗子?转念一想,若他把两人?交出去?,按照事态的严重程度,这对野鸳鸯估计要变成死鸳鸯了。
到底是两条性命,耗子?叹了口气,把银票往怀里一塞,打?算先?去?买药,其他的再说吧。
耗子?心里打?着鼓,满心疑虑,步伐快,没注意路过前头一条巷子?口时,俞梢云突然现?了身,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统领。”近卫出现?在俞梢云身后,着急地说,“咱们不赶紧去?找人?,在这儿杵着做什么?”
“那个人?有些不对劲。”俞梢云说,“他在紧张。”
近卫闻言一思索,说:“先?前刚到恩州的时候,裴文书不是找了此人?打?探百媚坊的消息吗?他们是认识不错。您说,裴文书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