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笑了笑,说:“殿下这么恼,那可别再为了心肝宝贝插手我的家务事了,免得?再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您不怕疼,我听着都?替您臊得?慌。这次,我要把人?带走?。”

宗随泱没说话,默许了,傅危见状不再多话,出门找人?去?了。

屋中静了静,宗随泱看向俞梢云,说:“你很好,做事利落,嘴巴更是跑得?快,我的话也约束不了你。”

“属下有错,任凭殿下责罚。”俞梢云磕头。

宗随泱淡声说:“是有错,不是知?错,更不是认错,对吗?”

俞梢云抿唇,又闷声磕了个头,说:“属下没有保护好殿下,此为一错;违抗殿下命令,擅自搅扰裴文书,此为二?错;将裴文书带到这里却没有看好人?,此为三错。殿下如何责罚,属下都?甘愿领受。”

这些年来,俞梢云尽职尽责,宗随泱清楚明白,若是真按照主子受伤、下属便是护主不力的规矩来办事,以他受伤的次数,俞梢云早就被打?死了。这次霍月的事情,他们都?防不胜防,宗随泱没想着怪罪谁保护不力,但属下违抗上命、阳奉阴违,这是大?忌。

若是平常,宗随泱必定重罚,偏偏这次情况特?殊,他看着俞梢云,犹豫该如何处置。

“殿下。”游踪捧手,说,“在俞统领心中,无论如何,殿下的安危和身子都是最要紧的。当时情况紧急,除此以外也是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毕竟若是找人?来伺候,先?不说是否有碍于殿下的安危,溪亭也是万万不肯答应的。”

宗随泱听到裴溪亭的名字,目光微晃。

游踪见状又说:“溪亭当时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宗随泱问。

“他说,您是他的。”游踪说。

宗随泱指尖蜷缩,没有说话。

“殿下与溪亭两情相悦,若是因为歹人?诡计而生?出嫌隙,岂非不美??何况殿下本就不喜外人?近身。俞统领违抗命令,的确该罚,但事出有因,又偏偏是左右都?选不得?的路,他也是没法子?,此中为难之?处,殿下心如明镜,自然能体?谅。”游踪稍顿,随即又说,“好在溪亭是个实心眼的明眼人?,必定知?道俞统领此举非是存心折辱他,殿下更没有这个意思,不会误会了去?。”

游踪搭一张梯子?,俞梢云再磕头认错,殿下也就顺理成章地下来了。

“你亲自去?找,三日为期,否则并罚。”宗随泱看了眼俞梢云,“起来,出去?。”

俞梢云磕头谢恩,起身行礼后快步出去?找人?了。

游踪走?到床前,说:“溪亭此次的确胡闹了些,身上有伤就乱跑,这不是折腾自个儿吗?只是不知?他为何要如此,若是有什么误会,把人?找回来,好好说清楚才好。”

“他在逼我向他服软、认错、袒露心意。”

裴溪亭不要宗随泱的沉默忍耐,不要似是而非的答案,什么露水情缘都?是幌子?,他要的是宗随泱明明白白的一句喜欢。

宗随泱若去?,便要顺他的意,若不肯顺他的意,便不要去?,自此天高海阔,当真来个“爽完就散”。

这是一出离家出走?,更是欲擒故纵,引敌来投。

宗随泱终是忍不住,叹了一声,骂道:“欠收拾的东西。”

*

裴溪亭打?了个喷嚏,额头上的帕子?掉在榻上,被元方伸手捡起,扔进了盆里。

元方伸手摸了摸裴溪亭的额头,说:“还没退热,不会烧成傻子?吧?”

“不至于,温度不高。”裴溪亭裹着被子?,眼睛都?睁不开,半虚着,声音也嘶哑至极,“我睡一觉,明儿起来就好了。”

元方不大?放心,说:“不能请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