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人?醒来之?后, 他多半要完。
可?鸭子肉都飞到嘴边了,一时半会儿还逃脱不了, 他要是现?在?都不吃,还是人?吗?何况他此时就是应该吃,只能吃,否则事情没办法解决啊。
那还犹豫什?么呢?
裴溪亭决定不考虑太多了,干就完了。
风从四面八方吹进来, 屋子里冷得很,裴溪亭抱怨了一句,哄着说:“你?出来, 我?们关窗,好不好?”
他的尾发拂在?宗随泱脸上?,宗随泱微微偏头,头发就从唇上?滑到了脸颊,痒,痒进了心里。
“溪亭,别闹,快出去。”宗随泱蹭了蹭裴溪亭的鼻尖,语气堪称温柔,也哄着他,“听话。”
“你?还在?让我?出去?”裴溪亭拧眉,不大高兴地看着宗随泱,想?骂他,但太子殿下面洇桃红,春色撩人?,谁能铁石心肠地对这样的大美人?说句狠话?
裴溪亭显然没这份出息,托着宗随泱的脸循循善诱,“你?让我?出去,你?怎么办,难不成真要硬生生的捱着?就算你?意志力过人?,捱过去了,身子也差不多废了。”
裴溪亭身上?的味道像蛊,明明浅淡,但闻进了鼻尖,就在?骨头里剐蹭,宗随泱忍耐得难受,脸色愈发难看,说:“我?不在?乎。”
裴溪亭倒不觉得宗随泱在?逞强嘴硬,说:“可?我?在?乎。”
宗随泱被裴溪亭理所当然的语气逗笑,明知故问道:“你?在?乎什?么?”
“你?说我?在?乎什?么?”裴溪亭拿漂亮尖锐的目光剜着他,诱着他,逼着他,“你?都起不来了,我?也就不想?和你?亲嘴儿了,反正亲不出朵花来,到头来还弄得我?自己难受,好歹我?也是一功能正常的大好青年。”
骨头里的虫蚁在?肆虐,宗随泱竭力压制,头疼欲裂,抬手摁了下眉心,说:“你?的意思是,你?与?我?亲吻只是为了顺理成章地同房?”
“倒也不是啦,”裴溪亭矜持地说,“那干柴烈火的,烧起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嘛。”
宗随泱盯着裴溪亭,沉默了一瞬,才说:“溪亭,你?在?这件事上?很不聪明,哪怕你?我?同房,我?不想?予你?名?分,你?也拿我?没办法。”
“谢谢你?替我?考虑,但是这不重要。”裴溪亭笑话太子殿下不仅古板,还古板得颇为仁义,都这关头了竟然还在?教他不要被占了便宜。他与?宗随泱不赞同的目光对视,或者说对峙,俄顷,突然凑近亲了下那红润的唇,蜻蜓点水的一下,轻声说,“我?喜欢你?,喜欢和你?亲吻,喜欢和你?做亲密的事情,只是因为我?喜欢,说白了,先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欲/望。若真要负责,也该我?对你?负责,只是殿下位高权重,下嫁给我?未免委屈,因此……”
他尾音微扬,像是憋着什?么坏心思,宗随泱微微眯眼,说:“因此什?么?”
裴溪亭说服不成,诱哄不得,疑心宗随泱是故意拖延时间,准备自己挺过去。
再这样下去黄花菜都凉了,他便索性潇洒一笑,激将道:“因此殿下实?在?不必把今日这件事看得很要紧,只当做是老天爷给的露水情缘,你?我?春风一度,爽完就散,谁也不吃亏,谁也不负责。”
“荒唐。”宗随泱沉沉地盯着裴溪亭,有些生气的意思。
裴溪亭这样的性子,说是潇洒,可?哪天被别人?哄了骗了,怎么得了?宗随泱这么想?着,心里阴沉着,却竟然一时忘记裴溪亭最是细致,擅于察言观色,人?家对他好不好,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他清楚得很,哪里能被人?哄骗、吃亏了去?
“我?自来不是端庄守礼的,你?不是很清楚?我以为你喜欢我做自己,所以才会一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