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来你这里,是做什么?”俞梢云问。

“就是喝茶饮酒,再听听曲儿?,别的也没?什么了。”仙音说,“他们二位来的时候也不会叫姑娘或是小倌,只自己在?房间里待着,因此他们有?没?有?做别的什么,奴家也就无从知晓了。只是……”

她顿了顿,俞梢云便问:“只是如何?”

“只是那两?位分外亲密,关系不同寻常。”仙音暧/昧地笑了笑。

俞梢云偏头看了眼不说话的宗随泱,眉眼微动?,说:“这样?,请姑娘帮我们多注意一下?这两?人,若是他们再来,就请你立刻到对面的茶楼柜台报个信,顺便帮我们挽留一番。若是我们能早些把人带回去,自然少不了姑娘的好处。”

仙音把俞梢云的反应纳入眼底,笑着说:“奴家记得了。”

“这里不需要姑娘了,你先去忙吧。”俞梢云说。

“那两?位爷慢慢坐,若是有?吩咐,尽管招呼就是了。”仙音说罢福身?,轻轻退了出去。

仙音关上房门,快步回到房间,将这事与?霍仙使说了。对方沉默会儿?,才似笑非笑地说:“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亲自来逮一只与?人私奔的金丝雀,看来果真是很喜欢这只小玩意儿?呢。”

“哪怕不喜欢,太子性子倨傲,也不会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这无疑是挑衅和背叛。”仙音说,“依我之见,这倒是个好机会。”

裴溪亭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各占几分,他们并不能确定,也无从探查,如今太子既然?来到恩州,还是为裴溪亭而来,不如就趁机试探一番二人的关系是否真如裴溪亭所说。

“叫人去联系裴三公子,就说我与?他有?事相商。”霍仙使说,“若他说的是真的,就只能委屈他一次了,若不是嘛……”

宗随泱与?俞梢云在?房间里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了。两?人下?楼从正门出去,俞梢云走到马车边打开车门时,却顿了顿。

身?后的宗随泱问:“怎么?”

俞梢云让开身?子,示意您自个儿?看吧。

宗随泱上前一瞧,主座上躺着个人,枕着全枕盖着毯子,大喇喇地占据了人家的座位,还睡得分外香甜。

宗随泱轻步上车,摸了摸裴溪亭薄红的脸,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偏头示意俞梢云关门。

俞梢云轻轻关门,坐上马夫座驾车离开,等走出一段距离后,元方才不知从哪儿?蹿出来,轻巧地上了车。

“你们怎么跟来了?”俞梢云问。

元方压了下?帽檐,说:“他坐不住,怕你们被妖精吃了。”

哪是怕他们,只是怕殿下?罢了,俞梢云笑而不语。

车内,宗随泱低头凝视着裴溪亭的睡颜,相当有?耐心,也沉浸。突然?,裴溪亭似乎是察觉到了他森*晚*整*理的目光,蹙眉“嗯”了一声?,偏头在?枕头上蹭了蹭,一双漂亮的瑞凤紧接着幽幽转醒,将他纳入眼中。

“你这么快就下?来了?”裴溪亭嘟囔,伸出指头挠了下?下?巴处的毯子。

宗随泱学他说话,“你这么快就睡着了?”

裴溪亭哼道:“天气冷,随时都困,冬天我还要冬眠呢。”

“你不是要替我作画?”宗随泱说。

“好办,你到时候到我门前三催四请,再重酬感?谢,我也不是不可以勉强暂停冬眠,替你作画。”裴溪亭翻身?,伸了个懒腰,嘴巴张大发出咕噜声?,丝毫不注意仪态。

宗随泱端详着,说:“猪。”

“你才猪。”裴溪亭不高兴,抬腿就踹,宗随泱没?躲,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手掌的温度浸过袜子,隐约烫到了脚踝的皮/肉,裴溪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