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比一个操心,别家的孩子在你们这个年纪,不说?成亲,婚事肯定都有了。你们呢,郁儿成天不着?家,在外头认识了姑娘,还非要娶人家,你更?是,成天和一个小倌厮混,像什么样子!”
宗蕤笑而不语。
宁王妃见状自知多?说?无益,便说?:“土匪凶恶,我儿要多?多?小心。”
“母亲放心,儿子心里有数。”宗蕤笑了笑,“此行来回不出一月,反正儿子定能回来陪母亲过年。”
宁王妃“诶”了一声,说?:“早点?晚点?都无妨,你保重身子才是最要紧的。这次去恩州,一应事务都是由你做主??”
“不错。”宗蕤看了眼宁王妃,“母亲有话尽可直说?,在儿子面前还支吾什么?”
“我是想说?,能不能把桉儿带去历练历练?”宁王妃叹了口气,“他生母去得早,一直养在我膝下,是个乖顺的孩子,就?是性子太文静了。人眼看着?就?十九了,该找份差事了,你且先带他出门历练一番,锻炼一下性子,回头去了衙门里,做事也不至于太软和。他是我养大的,与别的兄弟不同,等他出息了,也能与你有个照应。”
“带上可以,但是我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宗蕤淡声说?,“这是兵部的差事,您若是想让他借此讨份赏赐,部里说?不过去,若殿下怀疑我们宁王府公权私用、包揽功绩,那就?不好了。”
“只是让他去历练历练,别的都不求,你就?放心吧。”宁王妃笑骂,“我还能坑了自己的亲儿子吗?”
宗蕤哼笑一声,把银耳羹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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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裴溪亭去了趟裴府,没说?自己要去恩州,只说?是出门办差。
衙门里的事情,步素影没有多?问,把自己绣的抹额给?裴溪亭揣上,又拿了双新?鞋给?他,说?:“天冷了,夏天的薄靴得换下来,换双舒服厚实点?的,别冻了脚。怎么样,合适吗?”
裴溪亭踩了踩地,说?:“合适。”
“起来走两圈试试。”步素影拉着?裴溪亭站起来,让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待裴溪亭点?头,便笑着?说?,“合适就?带上。你呀,不早些说?要出门,我也好给?你准备点?吃的捎上,路上也能垫垫肚子。”
“不必麻烦,外头都能买,天冷,您得少碰冷水,别伤着?手了。对了,”裴溪亭拿起桌上的木匣子,“冬天用的口脂和珍珠膏,好几盒呢,给?您和十六姐姐用。里头还有一盒是我请苏大夫配的祛疤膏,您拿来擦伤口。若是要用别的胭脂水粉,您就?让人去杨柳街的暖玉阁取,我在他们那儿押了钱,管够。”
“暖玉阁的东西多?贵啊,我没必要用那么金贵的东西。”步素影摸了摸裴溪亭的腰,没摸着?钱袋子,“你自己够花吗?”
“够,卖张画打桌牌,就?够赚了,您什么都不需要操心。”裴溪亭抬手替步素影扶了下簪子,“我就想让您富贵自在地活下半辈子,不受半点?委屈。”
步素影摸着?裴溪亭的脸,轻声说?:“只要你平安健康,快快乐乐的,我就?心满意足啦。”
裴溪亭轻轻诶了一声,说?:“我走了。”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