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总算知道裴溪亭在吃什么降火药了。
“倒杯水来。”太子吩咐站在门外不敢进来的暗卫,伸手拍拍脖子上的“锁链”,“你一直这?样,我的腰会累。”
“装什么大?尾巴狼?”裴溪亭才不信,小声说?,“你的腰可猛了,我一直叫,你都不停。”
“……”太子闭眼吸了口气,认为裴溪亭这?样的人应该忌醉,本就?有口无遮拦的毛病,喝多了更是什么污言秽语都说?。
“放开。”
“不!”
协商未果?,太子伸手搂住裴溪亭的腰,毫不费力地将人抱起来。
裴溪亭叫了一声,蹬了下腿儿,猴儿抱树似的手脚并用地将这?根“大?树”抱得更紧了。太子本来想将人挪个?位置,都坐下好好说?话,没想到这?下被?搂得更紧,不由得一时无言。
紧接着,裴溪亭感觉屁股挨上温热坚硬的东西,他坐在了太子的腿上。
暗卫端着水进来,冷不丁撞见这?副场面,立刻闭上眼睛,一路疾行将水送到太子手边,转身出去?了,还把?门关上了。
太子把?水杯抵到裴溪亭唇边,“喝掉。”
裴溪亭摇头,说?:“你喂我。”
太子说?:“我不是正在喂你吗?”
裴溪亭把?脸躲进太子的颈窝,闷声说?:“你之前?都是用嘴喂我的。”
他挺不高兴,挺委屈,挺不可思议,“你今天怎么这?么不上道啊?”
太子也是实在没想到自己在裴溪亭的梦里竟然那般“上道”,耐心地说?:“我今天中毒了,不能用嘴碰你,否则你也会中毒。乖乖的,把?水喝了。”
“什么!”裴溪亭惊起,若非太子眼疾手快,及时闪避,差点被?他撞飞了杯子。
太子呼了一口气,寻思要不要把?人绑起来,却突然被两只柔软温热的手夹住脸腮,那张绯红的脸猛地凑上来打量检查他,湿漉漉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谁毒你啊?谁啊!”裴溪亭怒不可遏,“你中毒了怎么还这?么死装啊?你说?啊,我去?给你找药!我去把下毒的人打成人肉丸子!”
太子:“……”
能看得出来这?人之前?做梦的时候分?外沉浸,但太子看着他湿红的眼,细颤的唇,听他骂自己、骂下毒那东西的话,心中还是温澜潮生。
“我哄你的,”太子轻声说?,“没事了。”
裴溪亭定定地看着他,突然松开了手,说?:“你就是不想亲我!你祖宗的,都跑到老子梦里来了还拿乔,当老子死了?惯的!”
说?罢,裴溪亭一个?起身,拽着太子就?要送客,结果?一通凌乱步法,太子未动分?毫,他倒是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倒头翻了个?白眼,就?昏了过去?。
“……”
太子放下水杯,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再次把?人抱起来放上榻,这?回人没再抱着他不放,老实了,可他心底却浮起那么点怅然若失。
这点诡异可怖的情绪还没咂摸完,门外突然响起异动。
暗卫不再琢磨殿下的情路,拔刀将在屋檐上鬼鬼祟祟的斗笠人打了下来,厉声道:“何方鼠辈,出来!”
那斗笠人见到暗卫,瞬间明白屋里坐着谁,转身就?要跑,可下一瞬又掉头折返,在院里埋头跪了,说?:“仙廊胡顺儿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屋内,太子替裴溪亭脱掉短靴,收手时突然想起什么,又握住裴溪亭的右脚踝,拇指剐蹭着袜子褪下一截,见那伤好的差不多了才收手。
裴溪亭瘦,脚腕也伶仃可握,白得细腻光滑,宛如一匹上好的绸缎。触碰到皮/肉的拇指指腹隐约发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