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董,我有要紧事向您汇报。”
几位老董事,如闻圣音,刻不容缓起身告辞。
周秘书回身关好门,梁父还坐在沙发上,手中茶水端在半空,耷拉着眼皮,不知在想什么。
周秘书屏气凝息,静静陪了会儿,等他缓缓吹茶末,押了一口茶,才低声报告,“大公子不在南省。”
梁父恍若未闻,继续啜饮。
周秘书僵硬到四肢发紧,弯腰鞠躬,“是我失职,连城小姐卖掉发卡,失了定位,雇佣的那伙人,也不如大公子找的专业,眼下被甩掉了。”
梁父抬眸,捏着杯子指沙发,“坐。”
周秘书第一反应不敢坐,但更不敢违抗。
在梁父下手,屁股半坐,挨了个沙发边,继续汇报。
“顾星渊最近动作横行无忌,孩子没了,老婆生死茫茫,他有这份恨意,甘愿做大公子麾下的狗,只要大公子能帮他报仇,他什么都肯做。特别是”
他小心觑梁父脸色,“一些大公子不方便做的,他”
“他矛头指向我了。”梁父撂下茶杯,“老家伙们被疯狗吓住,畏怯想背叛我。”
后半话,太重。
周秘书小心翼翼打圆场,“支持您的董事们年纪都大了,半辈子风雨过来,想给儿孙留下家业,不敢冒险也能体谅。”
“留家业?”梁父研磨这三个字,“周大志,你觉得我不是朝肃的对手?必败吗?”
“当然不是。”周秘书浑身冒冷汗,“您在商界赫赫威名,谁人不知。董事们也不是怕顾星渊那个半吊子,说到底是顾忌他背后的大公子,更是顾忌您。”
“您只有大公子一个儿子,眼下跟您辖制大公子,赢了又如何,您总有把梁氏交给大公子的一天。大公子是冷性子,老董事们不怕,小董事们怕。”
梁父向后靠在沙发背,目光出神,“你说他是不是早预料到这一幕。”
周秘书心知肚明,这个他指的是梁朝肃,但父子相对,有些话题,哪怕梁父问,他也不该回答。
室内寂静,空气也沉默。
梁父眯着眼,琢磨心事。
朝肃不在南省,更不会在国内,他这个点消失,去了哪不言而喻。
可这个针锋相对的要紧关头,梁家震荡,梁氏内部不稳,顾家惊涛怒浪,三方倾轧,他撒手如此轻易,如此稳的住,是有超乎常人的魄力心性,本就承压能力强,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
还是
连城真的怀孕了,他必须去安抚?
梁父思及此,回神带上笑,眼底却森寒无尽,“朝肃有深谋远虑,我是他父亲,自然不能被比下去,这局啊有的走。”
周秘书早有预料。
梁家的男人是狼,无论哪个角度,做事凶狠决绝,坚持不懈,永不屈服。
倨傲,偏执。
周秘书,“那从压制顾星渊入手?”
梁父微不可察的嫌弃,“周大志,你跟我多久了,看问题还是这么肤浅。顾星渊顶多算靶子,你费劲打倒靶子有什么用。朝肃手下这样的靶子,萧达,苏成怀……一把手都数不过来,随时可以驱使。”
周秘书讪讪受教。
“行了。”梁父摆手,示意他退下,“这事,用不上你。你去把我夫人和菲菲叫回来。”
连城睁开眼。
一片漆黑。
她鼻尖正对男人胸肌正中沟壑,温热紧实的胸膛,呼吸间一鼓一落,简直要把她埋了。
她动弹两下,男人手臂箍紧,不算重,连城老实了。
她声音闷闷,“梁朝肃?”
男人一动不动,连城被他勃发的肌肉,捂得窒息。
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