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白瑛志不在商场,不受限制,自然一身是胆。

白父却跟梁朝肃同在经商赛道,明面白父是上一辈,天然占辈分优势。

实际上,多少次白父回家呐喊,狼来了,狼来了,畏梁朝肃如虎。

梁文菲有沈黎川管,连城被挟上梁朝肃的车。

车窗关得严严实实,车内空气滞闷,连城更闷,一言不发。

车辆行驶出街口,道路绿化带正在更换树木品类,道路堵塞,车速也降下来。

她扭头,趴在车窗上,辨认新换树种,身后梁朝肃递过来手帕,“你今天哭三次,眼泪不值钱了。”

不值钱了。

连城攥紧衣角,骨节泛白。

到底是有多看不上,多厌恶不屑她,才会用不值钱来评价一个女性。

她不接手帕,抬袖子胡乱抹干眼泪。

梁朝肃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发沉,猛然挥臂,手帕甩落到前座中控台。

张安小心从后视镜觑他神色,快速升起隔板。

车内死寂一会儿,再出声时,男人腔调无疑更冷漠了,“有没有要交代的?”

连城知道他在提醒,她主动坦白请假欺骗一事。

正确的选择,是她立刻开始阐明错误,表呈自己坚决改正的决心。

可这次,连城迟迟不语。

她不想,也不敢开口。

在医院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跟白瑛串供,万一有细枝末节的差别,被梁朝肃警觉到,他今天难得的好说话,会直接发展到不可收拾。

见她又撇头看窗外。

梁朝肃下颌紧绷,突然伸手一揽,连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锁在怀里。

男人手指插入她头发,指腹贴着头皮,按压到伤处,连城嘶一声。

“疼?”

梁朝肃扒开她头发。

连城头发浓密,细软,发根连着发根,那一小片,肉眼可见的斑秃,红肿。

可见,梁文菲下手之狠。

他摩挲,指腹粗粝像砂砾滚着热烫,反反复复地磋磨,疼痛升起,却随即被温度慰贴,“这次你气菲菲进医院,我不会追究。”

施恩似得。

连城浑身的血冲上头,怒视他。

倘若是她打了梁文菲,十倍百倍,梁文菲不满意,这事没完。

轮到她,轻飘飘揭过,她反要倒回去,感谢宽宏大量。

糟践她,如践踏一只畜生。

梁朝肃不受她愤怒影响,继续沉声问,“祝菲菲和沈黎川锁死,是真心的吗?”

“是真的!真的!”

四年来,数不清多少次了,她发誓发到自己后几百辈子天打雷劈,发不了财。

依旧次次不信,连城爆发,“好马不吃回头草,跳楼不做烂小三。我对沈黎川没有旧情,每天活在你眼皮底下,白天上班,晚上你看。你是老年痴呆,还是阿尔兹海默症”

腰间突如其来一阵冲击,她被调换姿势,两腿分开,跪在他腿两边,正面骑坐在他怀里。

胸膛贴胸膛,鼻尖对鼻尖,咫尺之遥,清晰到他睫毛也根根分明,

连城一僵,脑子骤然清醒了。

“你这态度,还想要证件吗?”严丝合缝的厮磨,连城感受他身躯一层层攀升火热,有情欲唤醒,在他眼中沸腾。

连城慌了。“我生理期。”

“硬气骂我的时候,怎么忘了?”梁朝肃有一丝笑,却毫不退让。“吻我。”

梁朝肃不打女人,他惩罚手段暧昧高明。

吻不如说咬,让她疼,让她长记性。

连城偏了角度,点在嘴角。

一触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