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辞去看魏瑥颂,他点头,虞辞随后笑:“可以的。”
四人围桌而坐,戴伟玉提出麻将布桌,清脆碰碰的洗牌声响起,色子转动,宋望山为庄,四方各摸十三张牌,待众人都摸完,宋望山又伸手摸一张。
粤港三人对视一眼,眼里皆有同一意思。
完了。
一个个暗藏鬼胎的打,都不敢轻易叫胡,宋望山看出他们在顾忌,笑呵呵喊:“怎么不动啊。”
虞辞魏瑥颂率先统一战线,段斐被逼无奈,开始做鸡胡,宋望山睇了一眼,幽幽道:“胡不了,要缺门。”
桌面四个人,三种牌型。
虞辞广东麻将,魏瑥颂段斐港城麻将,宋望山川蜀麻将。
规则完全不相通。
三人也完全不懂宋望山嘴里的缺一门是什么意思。
越打越吃力,越打越混乱。
宋望山摸牌做牌,最后也没解释嘴里的缺一门胡牌到底是什么牌型,只做清一色胡牌谢客。
“牌不同,人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
三人拎着来时的礼物从房间分道扬镳出来,魏瑥颂有些牙疼道:“谁想得到一套麻将居然还南辕北辙。”
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清楚这是宋望山不屑于跟他们这些商人为伍的意思,否则也不会做清一色同他们割席。
虞辞抿抿嘴,“来都来了,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多去几趟。”
魏瑥颂照做,段斐也同样照做。
几个冤家天天在宋望山家里碰面,软磨硬泡各显神通,偏偏送宋望山心硬似铁,对于一切诱惑毫不动摇,甚至于魏瑥颂跟段斐还被戴伟玉当成仆人使唤,又是搬运大件又是疏通管道的,生生给这两人累瘦好几斤,饶是这样,还连一顿饭都捞不着。
虞辞是女孩戴伟玉舍不得招呼她,但宋望山在看了虞辞手上的茧子后推断她是美术生,天天将她带在身边让她研墨添茶的,跟带小丫鬟一样。
还时不时点点她放着好好的专业不做,完全跑去做生意,说她不务正业。
虞辞完全不生气,但也不站着挨骂,就说她不做生意那些画家的画怎么卖出去?怎么糊口,就说也不是谁都愿意像您这样两袖清风的,过好日子是所有人心里的期望,说您也不是爱过好日子吗?
宋望山不乐意了,“我过什么好日子?”
虞辞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戴嬢嬢成天给你洗衣拖地,这还不叫好日子啊。”
戴伟玉在外边听着喊了声:“对!你老头子命好。”
宋望山没有面子当即要赶客,让虞辞明天不要来了,虞辞晚上回去,第二天还是照来不误,宋望山看着她吹胡子瞪眼,又拿她没有办法,说她脸皮厚,但戴伟玉喜欢虞辞,胳膊肘外拐袒护她,虞辞笑嘻嘻眨眼,宋望山气哼哼躲进书房。
几人在川蜀耗了半个月,一直耗到小雪,港城的工作实在跟着耗不起了,魏瑥颂率先提出要返港,说两天后就会回来。
他一走,段斐就跟着走,结果段斐走了,魏瑥颂又杀了个回马枪回来了。
“终于给骗走了!”魏大少抹了一把辛酸泪,发现手上长满茧又心疼的摸了一把泪,“我这段时间可真是把我这一辈子的活都干完了。”
虞辞往他心口上插刀,“偏偏这样人家还依旧不为所动。”
魏瑥颂都想吐血。
该说的能说的全说了,他跟段斐不停卷把能做的一切都做了,偏偏宋望山就跟石头做的一样,又硬又冷。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卑微过。
虞辞说:“宋老师要是真的会为财帛动心的话几十年前就应该身价不菲了,可你看看他现在住的地方,没有电梯的老旧房舍,连车都不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