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励升将她双腿抄起,俯身吻在她的大腿上,眸子晦暗深深。
“够胆了。”
当晚,八号风球挂起,台风“科罗旺”从港经过,一路北上,扫过一夜狼藉。
天地湿漉漉一片,窗玻璃上的水珠连成线直直滑落,霍励升稍稍俯身,虞辞垫脚伸手,指尖绕着领带然后结成了个温莎结。
霍励升睇着的镜子里工整端方的领结,向她道谢,“多谢虞经理。”
虞辞听过不少人叫她虞经理,唯独霍励升叫出来让她有种赫然感,像是上位者轻轻投掷下来的促狭逗弄,她咳了一声,“霍总不必谢。”
霍励升轻笑出声,伸手握她,“上班吧。”
画廊的工作一如往常,段斐也果然说到做到成日来画廊晃悠,只是他的目标魏瑥颂倒不怎么来画廊了,段斐也瞧出魏瑥颂诚心躲他,在被虞辞忽悠买了几幅作品之后便带着定制好的雕塑离场,一连好几天都没再出现。
虞辞乐得清闲,中间又策划了几个展子为画廊创收,然后算着时间跟魏瑥颂报账,他人可以不来,但账目还是得清楚的。
好一阵子没看到他,两人之间的通信也少了下来,原本虞辞以为两人之间的关系到此也算终止了,直到某晚临近下班,魏瑥颂那边一通电话打来,像是服务经理这类人的声音传来,说魏瑥颂喝多了,问她能不能去接他。
虞辞问了地址转头就跟钟欣鸢拨了过去,钟欣鸢没想到虞辞居然会联系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虞辞报上魏瑥颂的情况跟地址,她才眼睛一亮,暗道机会来了。
但虞辞毕竟是她潜在的情敌,她对于她的话做不到全信,于是一边穿衣往外赶一边试探道:“哦,他喝醉了,你怎么不去接他,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虞辞明白女人那点小心思,也没戳破,只说她跟魏少只是上下级关系,他没给工资她不觉得吃亏。
钟欣鸢嘴上嘲她掉钱眼里了,内心却对她这个撇清关系的回答感到满意。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去接他,之后要是有同样的情况你也可以打电话给我。”
虞辞心道恐怕没有了,今晚来这么一遭魏瑥颂恐怕以后都不会联系她了。
嘴上却依旧恭敬道:“好的。”
电话挂断,虞辞驱车回家。
另一边。
钟欣鸢从某酒店揾到魏瑥颂,他靠在沙发上,双眼阖起,眉头有些难受地拧起,钟欣鸢给他倒了杯温水,小心的送到他嘴边,察觉到有东西靠近,魏瑥颂下意识地伸手握住来人的手腕,双眸睁开,在睇见来人后眸光讶然。
“怎么是你?”
钟欣鸢心里忽地发堵。
“那你以为是谁呢?”
魏瑥颂稍稍抿唇,“正常来说会是家里的司机,你怎么在这?”
先前虞辞联系钟欣鸢的时候并没有说明魏瑥颂醉酒的消息从何而来,她也不愿意去想是魏瑥颂主动联系虞辞,便将此事暂且轻轻放下,道:“路过。”
她把水杯塞进魏瑥颂手上,站直身子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魏瑥颂没动。
钟欣鸢问:“怎么不动,没力气起身?还是,在等什么人?”
“没。”魏瑥颂撑着沙发起身,无奈对她道:“有点晕,扶我一把。”
钟欣鸢缓步上前,魏瑥颂将手搭在她的肩头,两人共乘一部车。
副驾,钟欣鸢将车窗降下,“我开慢点,你吹点风或许会好一点。”
魏瑥颂松开领结懒散的嗯了一声。
夜风飘飘,魏瑥颂手肘撑在车窗框上,手掌扶头,路灯一道一道从头顶掠过,钟欣鸢瞥见他沉默的脸,顿了顿,出声问:“你最近怎么一直泡在工作上,叫你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