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关你什么事，滚出去。”

“我是谁？”宝桂笑着抬脚碾上他的手指，“我是来找你算账的人。”

男人惨叫出声，伸手去拍宝桂，宝桂一脚踹开他的手，继续碾着他的手指。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贱呢？老婆在家里为你操持家庭照顾家人辛辛苦苦，你呢？没事就骚扰小姑娘在外面鬼混，你对得起谁？”

手指都要被碾烂，男人痛苦呼喊，“你到底是谁啊！关你什么事啊！”

宝桂笑眯眯的看着他，“作恶太多想不起来得罪了谁是吗？”

男人脸色痛苦，“兄弟，大哥，我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给个明信好吗？我改，我肯定改。”

宝桂蹲身下来，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手上，男人痛苦到脸色都发白。

“既然你说要改，那冤有头债有主，我给你提个醒，三周前，你在圣玛丽医院胸外科住院的时候不太安分，不知道是用哪只手摸了人家，还有印象吗？”

男人的记忆立刻被调动回那天，白着脸惊惧的看着他，“你，你是来帮她，报仇的……”

“喺啊。”

宝桂笑得和蔼可亲，“你倒是摸痛快了，还倒打一耙说人家故意扎你，你扎死你都是应该的吧。”

“怎么，看人家小姑娘好欺负就肆无忌惮的欺负人家？贱不贱呐。”

“我，我错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大哥，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跟我道歉有什么用？”宝桂：“冤有头债有主，我不负责接收歉意。”

“我明天就去道歉，不，我现在就去。”男人哭求道：“求求你，放过我。”

宝桂满意点头，“去吧，要公开道歉，明白吗？别想耍花招，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男人哭着应下。

六点，吴彤没去吃饭，一直等着宝桂的回来，他说要请她吃饭。

同事一茬一茬从身边走，喊：“食饭啦！”

吴彤：“我再等等。”

“等谁呀？”

“还能有谁？一号房那位宝桂先生呗。”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同事冲着她玩笑，“干我们这行的，爱上病人是大忌。”

吴彤哎呀一声，同事笑着走开，她搓着脸坐回椅子，屁股还没坐热，有声音传来，“请问，吴彤护士在吗？”

“我就是，你……”

回头，吴彤看向对着她笑得讨好的男人，没说完的话也卡在嘴里说不出来。

一想到一会要说的话，男人就感觉抬不起头，不自觉朝着转角的宝桂看了一眼，宝桂笑得和善，他身子一抖，心一横，一口气道：“吴小姐，我这次是专门来向你道歉的，上次是我发神经病故意刁难你，还动手猥亵你，我不是人，我是禽兽，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我的错误，希望你能原谅我。”

吴彤简直听到了天书，“你，你说什么？”

走廊人来人往，不少人因为他刚才的话驻足，男人浑身尴尬难堪到发抖，重复：“吴小姐，上次是我起了色心猥亵你害你被罚，你的服务很好，是我做人垃圾，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

围观人群越来越多，护士长听到动静朝这边来，“出什么事了？”

男人一见到她就开始发难：“你来的正好，你是吴彤护士的领导是吧？上次的事是我胡搅蛮缠，故意坑害，你不该罚她，现在把她奖金还给她，不然我就投诉你！”

护士长连事情是个什么情况都还没搞清楚就莫名背了个投诉，她尴尬委屈企图理论，男人怎么都不肯松口，几人又闹起来。

吴彤站在喧哗的场景里恍然神游。

她不傻，这种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