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热了数月的竞选终于拉开帷幕。

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宴淳烽因为儿子制赝丑闻得到证实接受调查失去竞选资格,热门竞选任务蔺长随竞选日直接弃权,低调的看似始终在状况之外的财政司武成纮意外当选,成为港岛新贵。

武成纮台上演讲掌声雷动,底下选民窃窃私语的压抑交谈是对于情况预判错误的错愕悔恨。

各种流程走完众人自觉查票,霍励升的那票赫然在武成纮的箱子中,而魏家票也跟着落在武。

霍励升没办法去问,投票结束那一刻他便已离开,于是不少选民围堵魏昌明询问霍励升到底是怎么想的,言辞中还有夹杂指责魏家不够意思,居然没有提前指点一二的意思。

魏昌明好脾气的回复自己只是出于欣赏武司长,并没有提前收到风声,心里却觉养儿子还是有用的,至少真能问到东西。

简单对白几句,坐回车上挥手道别,窗玻璃升起,司机老吴问:“老爷,现在回家吗?”

“回吧。”他解开领带靠在椅背,“今天这情况真是瞬息万变,幸好没选错。”

老吴:“山顶霍生料事如神。”

“料事如神?我看不见得。”魏昌明说:“我看他是从一开始就跟武蔺两家站在了一条线上,蔺负责对外,他负责推波助澜,现在外面发生过的事从表面上看跟他没有关系,但几乎是每到关键性决定生死的情况都有他的影子。”

“您说的是小辞小姐吧。”

“是啊,小辞在里面呢。”

“他怎么可能完全放任小辞不管,很多事他都看着的呢。”

老吴握着方向盘,“这种复杂的东西我不懂,但我清楚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

魏昌明看着面前这个跟了自己快四十年的老滑头笑了声,“喺啊,确实,都是一家人。”

说着他又忽然喃喃,“那你说我再去求小辞给我画一副画,她能同意吗?”

鬼知道在听说虞辞就是梅疏影时他想起送给李立阳的那幅画心里有多心疼。

真迹啊,妥妥的真迹啊!

“您可以让少爷去嘛,毕竟年轻人办起事来肯定比咱们要轻松,不严肃。”

“你说的是,让瑥颂去,不过现在不行,我听说她最近有事,等过段时间吧。”

他又乐:“没想到居然真让瑥颂那个死小子说对了,虞辞真是梅疏影。”

一语成谶,魏瑥颂自己当初都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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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家。

蔺长随弃权的消息穿回时蔺今同海徽等人反应都很平常,好不惊奇。

唯有蔺从珏夫妇如遭雷击,楚容白着一张脸揪着身下床单,“弃权了?为什么?宴淳烽失去了竞选资格胜算已经是五五分了,赢面很大,为什么要弃权?”

蔺从珏也不能理解,“我也不知道,走,去找爸问清楚。”

不等两人出去,秘书已经来请两人去书房了。

继上次被蔺长随在书房敲打后,楚容对于书房这两个字已经出现了生理性的厌恶。

压抑着情绪,她问:“爸爸有说要干什么吗?”

问也是白费,蔺长随的秘书,只忠于蔺长随,“两位还是快去吧,教授一直在等着呢。”

蔺长随卸任总督,入驻港大担任荣誉教授一职,现在整个蔺家也就只有蔺今同还活跃在政坛。他还很年轻,但位子并不高,未来或许会成为第二个蔺长随。

但这个过程的发生至少需要等待,三十年。

且在这期间,各家竞争者都已经纷纷下场,远的不说,最近的,就是越家修竹。

越家人,这应该怎么竞争?

楚容越想越觉人生灰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