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虞辞闭着眼在原地站了很久。
宝桂带着乔殊刈离开,霍励升慢慢将虞辞拉进自己胸口。
虞辞说:“我还需要更多的线索,需要更多的证据。”
“可宴百里是宴家人,如果我要对他动手,霍家怎么办?”
不是以退为进,她是陷入了苦恼的挣扎之中。
霍励升伸手抱住她,“没有霍家,只有你和我的家。”
虞辞紧紧拽上他衬衣,“我要见陈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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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虞辞霍励升前往鹏城探视陈海。
虞辞去见他,霍励升在外等待。
见到虞辞,陈海自嘲一笑,“贵人纡尊降贵来此,是想从我嘴里问出些什么呢?”
“该说的我都说了,从始至终卷钱计划都是我设计的,没有幕后人指使。”
“是宴百里吧。”
虞辞开口。
陈海眼皮子一抖。
“不是。”
虞辞:“我找人查了你们之间的通讯,你们有来往。”
陈海:“有来往也不意味着这件事是他指使的。”
“但你老婆交代说是他指使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虞辞声音轻轻地,“因为她想保你,因为她说,孩子还小,不能没有爸爸。”
陈海眼睛紧紧闭上。
虞辞问他,“宴百里比起妻儿还要重要?来之前我去看了你的孩子,他哭得撕心裂肺的,一直在喊‘爸爸,爸爸。’”
“别说了。”
陈海挣扎。
虞辞:“你老婆说愿意放弃一切财产换你回家,她一夜之间多了很多白发,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一直在念着你。”
“不要,再说了。”陈海痛色。
虞辞的话跟软刀子一样一下又一下的往他心口里戳。
不致命,却疼。
虞辞静静地审视着他,“我知道宴百里多年前帮过你,这些账目都有记载,很好查。”
“就像你所隐瞒的这一切一样好查。”
“所以我不明白,你们搞这么一出拙劣的戏码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有什么目的?”陈海苦笑一声,“你猜一下呢?”
“答案很荒诞。”
“他没有目的。”
虞辞皱眉,“不可能。”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会有一个直接目的。”
“你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惹出来的事居然没有目的?”
“我不信。”
陈海看着她,苦笑的摇头,“就是没有目的啊,他做事从来没有目的。”
“他就是,觉得好玩啊。”
虞辞的手指骤然收紧,难以接受的重复他的话。
“就是,觉得,好玩?”
让人盗取乔氏账上的全部流动资金,差点让乔氏信誉破产,让几千名员工面对失业的恐慌、仅仅,只是为了,好玩?
荒谬!
“你是乔氏的一员!是几千名员工的负责人!如果你是为了贪欲卷钱做出这种事我或许还能理解你的动机,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为的是这种荒谬的鬼扯的理由!陈海,几千名员工错信你了!”
陈海绝望的捂住脸,“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啊!他是我陈家的救命恩人啊!”
“别再给自己找借口了!你要实在不想做这种事谁能强摁着你的头去做大不了鱼死网破而已!你以为你是荆轲他宴百里是太子丹吗?你以为你为他做的一切是士为知己者死的忠义孤勇吗?”
“错了!那不过只是因为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