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来没什么意思,瑥颂已经不理你了。”
钟欣鸢不甘低吼:“还不是因为虞辞从中挑拨离间,要不然魏瑥颂怎么会对我这个态度?”
楚容敛眸,“看来这个虞辞还真是个工于心计的主。”
她瞥了一眼钟欣鸢道:“你呢,也别太把她当回事,你跟瑥颂之间室友多年情分在的,他一时被人迷惑蒙蔽,又不代表一辈子被人蒙蔽,就算他现在不见你又能怎么样?魏钟两家彼此之间有这么多生意往来,你见不到他还能见到他家里人呢,只要跟伯父伯母搞好关系,还怕见不到他?”
“你说的对。”钟欣鸢道:“我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我找伯母去。”
“是啊,在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伯母不是挺喜欢你的吗?去找她聊聊天喝喝茶,增进增进感情。”楚容道:“你难道不知道,在我们这个圈子里,父母的意思才是最重要的吗?”
钟欣鸢闻言喃喃,似有启发。
“你说得对。”
“父母的意思才是最重要的。”
楚容见她听进去了,再不多说,“走吧。”
“走。”
-
包厢内。
孟灵筠给魏瑥颂虞辞一人递了瓶饮料,然后给自己开了瓶白酒。
“碰一下。”
瓶身跟酒杯相撞,孟灵筠直接一口往下灌,一杯饮尽,又要去倒下一杯,虞辞摁住她的手,“哪有这么喝酒的。胃不要了?”
孟灵筠笑了声,“我感觉你现在越来越温柔了。”
“有吗?”
“有。”孟灵筠把她的拿开,给自己又倒了杯,“以前的你看上去好说话,但更多的只是礼貌而已。”
虞辞顿了顿,“可能是因为长大了些吧。”
孟灵筠看她,“你爸的事,节哀啊。”
她并不清楚虞辞跟乔家人有什么纠缠过往,只知道虞辞跨年后没多久就死了爹。
虞辞说:“节着呢。”
孟灵筠被她这幅语气弄得稍稍想笑,又觉笑出来损功德,忍住了。
魏瑥颂:“所以你一杯接一杯是为了人虞辞伤心?”
那自然不是。
孟灵筠说:“我其实一直以来都想谢谢你们。”
“刚一下子说不出口,所以喝了两杯给自己酝酿点情绪。”
魏瑥颂:“那你开始吧。”
孟灵筠:……
虞辞哈哈笑,也跟着道:“开始吧。”
孟灵筠有些幽怨的看她,大有一股你怎么也跟魏瑥颂一样坏心眼的意思。
虞辞只笑。
两人成心调侃,孟灵筠也不扭捏,端起酒杯便起身,“虞辞,瑥颂,我多谢你们把段斐在外面乱搞的事情告诉我,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仰头一杯下肚,她脸色皱了一瞬,而后空底示意两人。
虞辞鼓掌,魏瑥颂说:“喝光了?”
“光了。”
“我怎么没听着响?要不再喝一个?”
孟灵筠踹了他一脚,“别在这里趁机报复。”
魏瑥颂笑出声,他摸摸索索握起自己的饮料,啖尝一口,道:“伯母说你之前还在家里偷偷哭,真的假的?”
孟灵筠有点尴尬,“我妈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废话,她觉得是我害的你。”
“我回去就帮你解释。”
魏瑥颂摆摆手,“不重要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只要是个人,这辈子就是会栽跟头,只是形式不一而已,一个臭男人而已,没有了就没有了,不必为难自己。”
“我知道。”孟灵筠坐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