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把账翻出花来,年代久远的账目除了能让我稍微为难一点,还能干什么?”

“说是这么说。”韩瑜说:“这样毕竟对咱们也不好。”

乔殊成自然知道,嘴上却硬,“女人就是女人,成大事不拘小节,乔氏不是天合,只要我手里还有57%的股份,那乔氏就是我说了算,她虞辞想要翻出花来,难!”

乔殊成的嘴硬只维持了半天,下午,乔氏传出风声,虞辞似乎真查出了点东西来。

做贼心虚,乔殊做不到云淡风轻,被迫紧张跟着周旋。

他身上有伤,因为查账这事分了心,双重干扰下,那起诉虞辞的案件细节便顾不太能顾得上了。

恰逢韩瑜最近频繁立功,堪堪可用,他便将官司上的一些细节交给了韩瑜。

比如找律师什么的。

当然,他要求韩瑜必须将一切工作事无巨细的汇报给他听。

即便是这样,韩瑜仍然感动的稀里哗啦,拍着胸脯说自己肯定好好办。

乔殊成见她一副被赏识了的样子心里不屑又觉受用。

“女人就是应该像你这样低眉顺眼照顾男人,把男人照顾好了,男人才会给你撑起一片天。虞辞那样像什么话?”

韩瑜进入厨房温顺的给他盛了碗汤,说:“其实也能理解,虞辞毕竟手握天合呢。”

“能理解什么能理解?”乔殊成说:“她就是欠教训。”他像是急切的要获得韩瑜的认同一般,又道:“你之前难道没看到低三下四来求我吗?那么神气,被我拿捏住了把柄之后还不是要乖乖求饶?没看见?”

他嘲弄道:“就算她养出一个天合又能怎么样呢?”

“女人就是女人,怎么可能翻天?”

“区区一个虞辞。”

韩瑜应了声是,垂着眼睛给他喂了口汤。

滚烫的汤水进入喉咙,乔殊成顿时烫得叫了一声,韩瑜被吓到,失手打翻了汤碗,一碗热汤直接洒在乔殊成的腿上,韩瑜连忙抱歉要去帮他拿帕子擦,结果起身时脚一滑,一个失手就把乔殊成给绊到,乔殊成倒地怒吼,韩瑜起身去扶他,谁料被汤打湿的地面实在是滑,她身子下倾直接就压上了乔殊成打上石膏腿。

“靠!”

乔殊成眼睛都痛红了。

“你就是故意的!”

韩瑜吓哭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怪这个汤,都怪这个汤。”

乔殊成太阳穴突突直跳。

-

十日光阴一晃便至。

易巧音按照约定跟乔殊成在法院门口会面。

“易总,真是守时守信啊。”乔殊成说。

易巧音没理会他,低头看表,“虞辞要来了。”

话音落,一辆黑色卡宴驶过,稳稳停下,从车上缓缓下来三个人影。

虞辞,柳林芝,还有一位西装笔挺的斯文青年。

青年看上去有些微的面熟,又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

乔殊成想,应该是她请的律师。

三人行至面前缓缓顿足,乔殊成率先打招呼,“四妹,最近过得好吗?”

虞辞笑着着回应,“好得很,大哥呢?”

乔殊成见她好便觉不好,冷笑道:“我当然也好,今天过后,我就会更好。”

虞辞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哼笑一声,直接转身进入法院大楼。

乔殊成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发沉,转头问易巧音跟韩瑜,“一会进去了该怎么说,都记住了吗?”

易巧音没理他,直接抬步进去,乔殊成脸色发沉,韩瑜说:“我都记住了。”她笑着说:“在举证环节站起来举证,说虞辞确有商业泄密的举措,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