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胸口边走边骂,心里不停盘算着怎么把虞辞手里的U盘拿回来。
远处有车朝着这边开,车灯闪着眼睛,他骂骂咧咧的往边上让,可车子似乎并没有要绕过他的意思,竟然直直地朝着他开来,乔恒吓得冷汗直冒,哪里还顾得上胸腹的疼痛,拔腿就往道边跑。
他跑进树林,可车子居然也跟着冲了过来。
树干被撞出响,有人打开车门下来了,乔恒不敢去看那是谁,直觉告诉他要一直跑。
可还没跑出去多远,脚踝就传来了一阵剧痛,他啊了一声,跌倒在地,伸手去看腿,脚踝处有个深深的凹陷,有人拿什么东西打到了他。
来不及思考,他惊魂不定继续逃命,刚撑起身,后背又是一阵疼痛。
“靠!”
他感觉身背的骨头都要断了。
两个停顿的功夫,那人已经跟到了他身后。
乔恒目光往上,幽密的树林里,男人的懒散痞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竟然在跟他打招呼。
“乔总,别来无恙啊。”
“还记得我吗?”
这个声音!
乔恒听到这个声音便感觉一阵生理上的恐惧。
他永远都记得这个声音。
将他淹在水里差点呛死的人!
恐惧地抬头,借着月光,他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乔恒眼睛惊恐瞪大。
宝、宝桂!!!
“宝,宝、宝、”
宝桂笑着蹲身下来,“叫这么亲热做什么?我可不是你的宝。”
乔恒在他蹲身下来那瞬恐惧后移。
怎么会是他,他什么时候得罪他的?他为什么要对他动手?
他到底是得罪了宝桂,还是得罪了宝桂背后的那个男人?
乔恒脊背发寒,这种恐惧惊慌比起虞辞拿捏他那些龌龊证据更让他恐惧一千倍,一万倍。
他连忙跪下,“宝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您,您大人大量请指条明路,我绝对恪守不犯,求您给我一条活路,求求您!”
宝桂扶起他,“乔总这是干什么?我今天来找你也是有事找你帮忙,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太隆重了。”
乔恒不断地摇头,紧紧握住宝桂的手肘,“不隆重不隆重,宝总有事您说话,只要您开口,我一定办。”
“太客气了,但既然乔总盛情难却,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我今天来呢,只是为了向乔总借一样东西,希望乔总能够割爱。”
“您说,您说。”
宝桂温和一笑,“我想借乔总项上人头一用,可以吗,乔总。”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一双眼睛冷而厉,充满锋利的杀意,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让他身首异处。
乔恒吓得连声大喊尖叫,被烫了一样疯了似得甩开宝桂的手臂,拖着身子要逃。
宝桂哈哈笑出声,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开口道:“开玩笑,开玩笑,乔总你看你,怎么吓成这样?”
乔恒对宝桂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之前被水淹的恐惧仿佛还历历在目。
他害怕宝桂,但更害怕的,是宝桂背后那位真正不能招惹的男人。
那位山顶霍生。
绞尽脑汁将此生可能会得罪霍励升的事情都想了个遍,仍是不得其法。
他实在是想不通,他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那位?!
想不通,可宝桂就是来了。
经验之谈,他是来找他算账的。
于是乔恒脸无血色浑身发抖,又再次跪下,磕头求饶。
“宝总宝总,求求您请您给指条明路吧,我真的不会犯的,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