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桂说:“彤彤要升州特产,我出门逛了一圈,回来时看见这件衣服,感觉挺适合你的。”
霍励升没动,宝桂又说:“霍生你咁靓,穿上还不得迷死虞小姐啊。”
修长的手指将长袍接了过来。
“知了。”
下午,虞辞找了家装修公司,将璞酌的设计图丢出去,沟通几番,那方表示明白,可以动工。
事情解决,虞辞看了看时间,挥手:“我先下班啦。”
“虞经理再见。”
开车回家,虞辞跟只小鸟一样飞进宅院。
“先生在哪儿?”
“在书房看书。”
虞辞到了声谢,轻快的踩上长廊,伸手摘了一捧牡丹桔梗铃兰的混合花束哼着曲儿敲开书房门。
“请进。”
虞辞进入书房,霍励升坐在窗下的檀木椅上看书,他今日穿着身黑绸墨竹长衫,袖口稍稍卷起,露出一小截骨节分明的腕子,身姿矜贵文雅,睇见虞辞从外回来,顺眼看来的目光有温温笑意。
“回来了。”
虞辞捧着花站在门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霍励升睇见她的神色,单手卷起书页垂下手肘,薄唇轻勾,“看我作甚。”
虞辞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走丢,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霍励升。
“霍生穿这身真好看。”
霍励升一看她这幅样子就知道这小色鬼的脑子又开始信马由缰了。
“宝桂送来的,非要我穿。”
感谢宝桂!
“宝桂眼光真不错。”她点赞。
霍励升笑了声,放下书卷,对着她勾了勾手,“过来。”
虞辞便上前把手里的花给他,借花献佛,他也欣然接受,抱着虞辞侧坐怀中,十指翻动,给她编了个花环,虞辞得了花环便要去照镜子,乐呵呵的真跟小狗没什么区别。
霍励升撑着手肘含笑看她。
“工作忙完了?”
“还没有。”她还要画画呢。
霍励升是个主次分明的人,道:“先去工作吧。”
虞辞点头,乖巧出去,没走出去两步,她又折返回来,红着脸小声说:“霍生晚上可不可以还穿这一身?”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霍励升顿时笑了。
“小色鬼。”
小色鬼嘿嘿一笑,一蹦一蹦的离开了。
霍励升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勾唇。
他捡起放下的书籍,双指翻动。
看来宝桂还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得向他取取经。
虞辞在另一间书房里泼墨挥毫,大手一挥连画多幅思亲图,这些画作张张相同,但细细看,在每幅画在不起眼的角落,都存在着细微的差异。
或不经意一点,或墨迹发浅,或笔锋不一。
钓鱼嘛,不分鱼塘怎么钓?
放下画笔,虞辞直起已经累得不行的腰,扶着椅子缓缓坐下,转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黑了的天,默默咂舌,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墨迹晾干还需时间,虞辞推门出去,长廊上暖橘色的灯光温暖,厅外有对话声传来,虞辞细细一听,辨认出段斐的声音。
片刻后对话结束,段斐自是没被请入宅邸。
虞辞叫住一人,问:“那人来干嘛的?”
“来拜访先生的,问过了宝先生的意思,说不见。”
虞辞点头。
抬步进入书房,霍励升在聊电话,虞辞乖巧的要退出去,霍励升对着她招手,于是她便上前,男人长臂一捞,将她够进怀里。
“好的,我一定到,嗯,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