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励升收回视线起身,魏昌明跟着他的动作而动,听着男人不咸不淡的敲打在耳边响起,“魏总府上的人该好好管教一下了。”

魏昌明脑门渗汗,“一定。”

霍励升宝桂离开。

魏昌明看着这一地的狼藉,连忙呼唤,“还不快带人先下去找医生!”

“是是是。”

楚容从地上撑起身来,将钟欣鸢搀扶起来,佣人拿着毯子盖住钟欣鸢,钟欣鸢靠在楚容怀里瑟缩大哭。

无人能料到,去年来此还要靠湿身博取目光的女人今朝居然真的攀上了高枝,还是港城顶顶的,真正的高枝。

楚容安抚着钟欣鸢,不经意抬头往上一瞥,对上轮椅上的魏瑥颂的脸。

他眼上蒙住白纱,却像是视线无碍,冷冷地,嘲讽地睨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轮椅转动,他转身离开。

楚容收回视线,心里凉到了极点,“我先送你回去。”

钟欣鸢哭着点头。

黑夜浓重,宝桂打开车门让霍励升上去,男人扶上车门,忽然转过身来吩咐。

“虞辞那条裙子,再赶一条出来。”

宝桂点头,“什么时候要?”

霍励升垂眸忆起她低头看裙子的表情,“明早就要看到。”

“她喜欢那条裙子。”

“好的。”

车子驱回荷李活,霍励升换了衣上床拥住她,像是感觉到来人,虞辞迷迷糊糊的就往他怀里靠。

“吸烟了。”

霍励升无奈一笑,“真是小狗吗?”

虞辞的声音低低的,半梦半醒,“那我也是霍生的小狗。”

霍励升的眸子瞬时暗下。

低声问她:“确定是我的小狗吗?”

怀里的人儿静悄悄的。

敛眸垂首看她,始作俑者已在怀里重新睡熟了。

无奈阖目。

“真磨人。”

这方好梦,那方却彻夜难眠。

佣人来来往往的收拾地面,张姣看着家里的动静心里不快。

“这个欣鸢也真是的,非要针对虞辞做什么。”

魏昌明不动声色睇了睇推着轮椅过来的魏瑥颂,“小女孩的事谁说得清。”

张姣不满,“她针对也就算了,非在我们家做这种事。”

水杯被不轻不重的搁在桌面,魏瑥颂脸色很淡,“阿妈,你刚讲什么,我没听清,可以再复述一遍吗?”

张姣脸色一热,强装无事道:“你这是什么语气跟妈咪说话?”

魏瑥颂面无表情,“老妈你要是觉得我说话的语气有问题,我向你道歉,相对的,我想请老妈解释一下,什么叫她针对虞辞也就算了。”

他问:“她钟欣鸢有什么资格去针对虞辞?她算老几?她是个什么东西?”

张姣被他这一连串的质问噎住,“我一时失言,你何必一直揪着我的话不放?”

“是失言还是看不上虞辞,你自己心里清楚。”魏瑥颂说:“我说过,虞辞是我的救命恩人,老妈如果你不尊重她,那就是觉得儿子这条命并不重要。”

“你可以说出来,那我也好搬出去住,不再碍你的眼。”

张姣像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指着魏瑥颂去看魏昌明,“你听到他刚才对我说什么了吗?为了虞辞威胁我?”

魏昌明也皱眉,“Rory,你妈妈是无心之言。”

魏瑥颂不信这套,“无心之言也好,有心之失也罢,我都不要再听到,否则别怪我翻脸。”

张姣被他这话激出了火气,“Rory!你说这话也太没良心了吧,她虞辞到底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