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回家,然后深夜有人报道,乔琬珽提着东西进了客户家门。

“靠!”乔恒骂骂咧咧的穿鞋,“我就知道她按捺不住,撬走我一桩单子不够还要继续撬!这个贱女人,看我一会怎么收拾她!”

他气得很,衣服都没怎么穿好就趿着鞋子开车出门,冷风嗖嗖的吹着他的脸,却像是将怒火吹得更盛,车子驶到目的地,正赶上乔琬珽心情大好的从客户家里出来,乔恒一个箭步上前,在看到客户瞥见他的脸连忙关门那刻,他便知道,这个项目又泡汤了。

“乔琬珽!你又坏我的好事!”

“哟。”乔琬珽双手环胸,眼神轻蔑,语气挑衅,“三弟这话我可听不懂,什么叫我坏你的好事?生意竞争不就是这么回事嘛?怎么?玩不起?玩不起早点退出啊。”

乔恒脖子涨红,“好,你要这么玩,那我不会再给你留任何一点情面!”

“你给我情面?”

乔琬珽像是听到什么特别可笑的笑话一般,“搞得好像我支出的钞票是从你兜子里掏出来的一样,技不如人就坦白,非得给自己强行挽尊,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呢。”

乔恒浑身血液都一个劲的往脑袋上涌,他双拳握得咔咔作响,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然后扬长而去。

乔琬珽轻蔑冷嗤。

乔恒回到车上,用气得发抖的手拨通虞辞电话,上去就吼:“单子都被人撬走了,你还睡得下去!”

虞辞一点没惯着他,一声傻逼后便直接挂断电话。

乔恒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窝囊地猛捶方向盘。

他现在还需要虞辞,不敢再像刚才那般不客气,深吸一口气压着火气拨通虞辞的号码,谁知电话在响了两声后又被她毫不留情的被挂断。

他终是忍无可忍,大骂一声,便将手机丢出去,小小一方手机,砸到路灯柱子发出好大一声响。

乔恒扔不解气,猛跺车底连声大骂。

路边街区灯光一盏一盏亮起,居民不满的骂声传来,“吔屎啦你!扑街!你不上班别人不上班啊!”

一声骂起,更多骂声随之而来。

乔恒脸黑如锅底,打开车窗跟人对骂,骂着骂着有居民说要拿刀下来砍他,让他站在原地别动,乔恒大怂开着车子一溜烟的跑了。

车子开出一段安全距离,估摸着要砍他的人不在了,遂又折返回去将丢在路边的手机窝囊拾回,手机屏幕碎了个稀烂,他低骂着滑动解锁,然后拨通虞辞的号码。

电话接通,那头没说话,他赔笑,“四妹。”

虞辞冷笑一声,“三哥这会能说人话了?”

他暗自骂虞辞摆谱。

“四妹,三哥刚刚因为被乔琬珽那个贱女人刺激到了没控制好情绪,不是在向你发火,你不要跟三哥计较。”

虞辞带着几分讥嘲的哼了哼,“说正事吧。”

乔恒把晚上发生过的事跟她交代了一番,虞辞听完直接道:“你知道为什么她每次都能成功拿下合同,而你却不能吗?”

乔恒牙疼,“为什么?”

“因为她确信只要她去,她就一定会成功,可你不是。”虞辞悠悠道:“就比如今天,你白天才刚在徐总身上吃了亏,晚上却还是放任客户回家要等待一晚才跟人签合同,乔琬珽不撬你撬谁?”

“我总不能随身带合同吧?”

“为什么不能?”虞辞问:“三哥觉得乔琬珽是不是随身带着合同呢?”

乔恒咬牙,“那个贱女人肯定是。”

“是啊。”

“因为人家知道,她给的足够多,肯定能成事。”

虞辞不动声色的蛊惑道:“三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