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同她亲近,教她识字、练武,都十分地严苛,她有做不到位的地方,就要面临竹板打掌心的惩罚。
但她明白,师父是嘴硬心热。
老门主惩罚钉人,淬了辣椒水的鞭子,总是越抽越狠。
而师父打她掌心,则是一下轻过一下。
打到后面,打不下去了,板数不够,就凶巴巴地来一句
“下次再犯,绝不姑息!”
一个“野人”的意外闯入,给了她出手的时机。
表面上,她听老门主之令,去色./诱“野人”,甘心情愿加入血池,私底下,她与“野人”达成了交易
“野人”帮她抢班夺位,干掉老门主,成为新一任血池门的门主。
她必告知,他义父、义母的下落。
实际上,她根本不晓得他义父、义母是谁,更不知,他们现在何处。
她登上了血池门门主之位,大手一挥,遣散了所有被掳来,被迫为清廷做事的门下弟子,无家可归的,就叫他们去打听江逐流和纳兰文意是什么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打听完了,回报给她,就去大草原上,找罗达斡族的族长塔托琳。
“野人”以为,他又一次被陆地上的坏人骗了。
祁水心凭空出现,带来了江逐流的死讯,和纳兰文意所在端王府的地址。
她见“野人”闻讯,黯然神伤,执意要去找已嫁入端王府,贵为王妃的义母问个明白,担心他狂躁症发,惹出麻烦来,便陪着他,一同前往端王府。
谁知,那端王妃竟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一见到她脑门儿上的狼牙痣,就抱着她哭了起来,说自己是她的生母,当年丢下她,是多么地迫不得已,后来忆起错误的决定,又多么地懊悔……
那情境,当真是闻者伤心、见着落泪。
可祁水心却一点都不感动。
她心目中,唯一视作母亲的人,是大草原上,各部落牧民们敬仰的女英雄塔托琳,才不是眼前这个贪慕虚荣,抛夫弃女的娇柔妇人。
她对她的生父,也不熟。
只觉他生前选择了纳兰文意,而非塔托琳,眼光不大好。
她生出绝杀沈明修的念头,是想帮师父排忧解难,顺手替生父报个仇。
但只靠折罗曼派的(心法+剑法)和血池门的暗杀秘术,一辈子都打不过,比自己多了二十多年修为的沈明修。
端王府的护卫把他俩当成了刺客,危急时刻,为了救祁水心,“野人”本能地使出了一招《九莲邪功》里的“噬魂莲印”。
祁水心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血池门的老门主,会叫自己去勾./引他。也明白了,他经常突如其来的狂怒暴躁,是为哪般。
聪慧如她,几句话就试探出了,他的名字叫秦冲,父亲便是在巨人岛上避世隐居的九莲邪神。
十六年前,邪神与携美私奔到巨人岛上的江逐流,不打不相识,以天地为证,结成了异性兄弟。因记挂陆地上的亲人,义弟一家离开了巨人岛,说是了却了中原的俗事,必会返回。没想到,一去就是十六年。于是,他叫儿子前往中原,寻一寻义弟一家,盼能早日团聚。没想到,对方已家破人亡……
狡黠如她,突然开始煽情
说自己思念亡父,想去巨人岛上,看一看当年父母定情的地方,自己出生的地方……
无论多少人胁迫、利诱,秦冲都没有说出巨人岛的方位。
可不知怎地,他就答应了祁水心,带她到巨人岛上看一看。
或许因为,她是义父、义母的女儿,也是他来到中原大地上,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更或许,她对他的色./诱,早就生了效。
从狂鲨帮买来了一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