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去了。
我则装起病来,说我许是也得了风寒,头晕得很,不打算去了,只想早早歇息。
侍婢们很是错愕,面面相觑。
我知道她们比我还贪玩,就想着跟着我出门,到街上去看热闹。
“阿姆不是要去观灯么?”我说,“她腿脚不好,就让她坐我的车马,你们陪她去。”
果然,侍婢们露出惊喜之色,笑眯眯的。
乳母也很是欣慰,叮嘱我在家里好好歇息,而后,就带着一干侍婢出了门。
等到外头没有动静了,我打开后窗,翻出去。
对我这等惯犯而言,溜出家门从来没有什么难的。哪个门,仆人们不会总守着,巡夜的家丁何时经过,我一清二楚。何况这上元夜里,许多人都明里暗里溜出去看灯了,并不会守卫森严。
果然,我借着夜色,一路畅通无阻。
溜出那扇专供粗使仆人们进出的小门之后,我小心地将它关上,正要离开,突然发现围墙的阴影下闪出一个人来。
我吓一跳,还未出声,嘴已经被一只温暖的手捂住。
“是我。”子烨道。
第六十章 旧事(三十二)
月色勾勒着他的脸,近在咫尺,让我想起了那夜在荣春宫见到他的时候。
我松下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你吓死我了,怎不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