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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少顷,他看向我,目光认真,“他在找退路,是么?”
我怔了怔。
“何处此言?”我随即问道。
“不是么?”景璘反问,“他如今找到了为朕治病的人,朕便有了康复之机,那么朕这个皇帝就还能再当下去。方才,他说什么不怕有人作乱,也不过是说说大话。朝中刚经历赵王这等大乱,必是有不少烂摊子等着收拾,他却不急着回去,只待在这石虎城里。”
他看着我:“他为了你,什么都敢抛开。只怕你哪天要走,他也会将太上皇这三字舍了,跟着你一道发疯。”
我无言以对。
景璘看世事,自有一套歪理邪说,也向来不惮从坏处揣度别人。
但他总能歪打正着。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
景璘毫不退让:“可至少并非无此可能。”
我无奈:“陛下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