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的凶光。
我气喘吁吁,坐在一旁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发软,手都在抖着。
杜婈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脸上涂了脂粉,但双眸失神,似仍沉浸在巨大的惊吓之中。
好一会,她伸手,用力擦了擦脸上血迹,看了看地上的柳叶刺,又看向我。
我率先开口,低低道:“去将帐门关严实些,这血腥气太重,切不可让外头的人察觉。”
杜婈愣了愣,随即起身,几步走到帐门边上。
我看向戎王的尸首,少顷,将蒙在他脸上的毯子拉开。
他仍睁大了眼睛,仿佛到死也不敢相信自己竟是这样丢了性命。
正当我心中飞速计较,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外头有了动静。
有人跑来,用力拍打帐门,急匆匆地说着什么。
我一阵紧张,忙从戎王的腰上解下他的佩刀,抽出来,也跑到帐门边上,和杜婈一起死死将门抵住。
外头的人大约发现了事情不对,用力踹门。
我们用力顶着,一点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