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自也寻常,那是因为他们并无始乱终弃的本钱。”骨力南道,“此理,不光是北戎,中原也适用。”
“那可不见得。”杜婈傲然道,“我们太上皇,就算有了那九五之尊,也不曾无情无义始乱终弃。”
说罢,她看了我一眼:“娘子说是不是?”
我愣了愣,有些无奈。
这杜婈,从前恨不得子烨赶紧把我抛开,另找别人,现在倒开始夸他这是有情有义了。
我含糊地“嗯”一声,继续在景璘送我的狐裘披风上做针线。
“太上皇不一样。”骨力南道,“除了他,你难道还能想到别人?”
“当然有。”杜婈道,“还有郑国公。”
骨力南愣了愣,我也愣了愣。
“郑国公?”骨力南也看了看我,“便是娘子的兄长,那日在马毬场上的司礼官?”
我说:“正是。”
骨力南了然,再度瞥向杜婈,意味深长:“我在中原游历时,每到茶舍饮茶,总能听到说书人讲些英雄救美的典故。原来,杜娘子也喜欢这等情趣。”
杜婈的面色微红,也冷笑一声:“我喜欢什么,不必王子多虑。王子还未得大位,还是先莫想太多才是。”
骨力南不理她,只看向我:“娘子打听葛班和韩之孝的关系,莫非是想从葛班的身上入手,推韩之孝一把?”
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