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双眸如同染了墨一般,幽深不见底。
“怎么了?”我问。
“你自我坐下来,一直在问昱之。”他说,“不曾问过我一句。”
我愣了愣。
“我问他怎么了?”我说,“他是上宾,今日刚到洛阳,一路劳顿,自当要问一问的。”
“我也劳顿,从晨起到深夜,一直在理政。”他说,“你却不曾关怀过我,连我问你想不想我你也不肯回答。”
我:“……”
他脸上的神色很是认真,我恍然觉得,我家从前养的那只金毛细犬又出现在了面前。
那只细犬长得很漂亮,带出去行猎的时候,身姿矫健,本事高超,每次总能最先寻得猎物,见过的人无人不夸无人不艳羡。
但在家里,它是个好吃鬼。
常常因为嫌弃肉骨头太少,就溜到我面前蹲踞着,睁着眼睛望着我,虽不吵闹,但无辜且嚣张。
我万万没想到,他原来会吃醋。
吃的还是景璘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