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1 / 2)

河灯最忌漏水,纸笺放在里面,若是受潮就毁了。明玉向来女红出色,于是取来精美的帛片,将自己的名字一针一线地绣在了上面。

阿黛女红从来不好,也对这什么流灯乞巧毫无兴趣。

如意郎君是什么?

太子那样么?

她嗤之以鼻。

可明玉千叮咛万嘱咐,说那河灯里不能空着,一定要写东西塞进去,不然不吉利。

她坐在闺房里,想了想,索性名字也不写,就在纸上画了一只狗。而后,折起来,放到河灯里。

这下吉利了吧。

她心想,志得意满。

第一百九十七章 花香(上)

子烨停住。

再转头过去,他没再动,上身光着,下袴细带上的结扯开了一半。

我忍着脸上的热气,不满道:“我让你自己宽衣,又不曾让你将下面也脱了。”

也不知是不是酒意未消的缘故,他看着我,顺从且无辜。

“不将下面也脱了如何沐浴?”他说。

“那也该等我走了才是。”

“你为何要走?”他更是诧异,“我们昨夜什么都看过了。你什么样我都知道,我什么样你也都知道。”

我:“……”

这死狗。

我登时面红耳赤。

竟说得那么大方。真是得寸进尺,廉耻都不要了。

“谁什么都看过了,”我说,“不害臊。”

他一愣。

“你的意思,不曾看清楚?”他问。

我觉得他喝的那酒,大约很有些问题,他的脸皮现在比城墙拐角还厚。

正待说话,他忽而抱住了我。

“做什么?”我瞪着他。

“你也宽衣。”他眨眨眼,“我们一起沐浴,我让你看清楚些。”

我知道他是在耍弄我,在他肩上用力打一下。

他笑起来,不再胡闹,松了手。

我逃也般跑出去。身后传来他低低的笑,没多久,我听到重物落水一般的声音,大概是他跳到汤池里去了。

脸上臊热未消,我心里继续骂着死狗,想回寝殿去,可出了汤殿,又停住脚步。

那些内侍宫人,仍然不见踪影。汤殿里,只有我和他。

他今夜饮了酒,酒气还未散尽。我记得,以前乳母说过,饮了酒的人是不能入浴的。一来,饮了酒本就血气虚旺,加上汤沐温热,易使人晕厥;二来,那醉了酒的人,也极易在池中睡着,以致溺毙。

念头才起,又被我否了。

那池水我试过,一点不热。再说了,他不过是还剩些残存的醉意,并非酣醉。

要是这也能送了命,那就不是淹死的,是笨死的。心里一个声音道。

可我还是忍不住踌躇,最终,还是决定等一等,在石阶上坐下来。

天空中,一轮明月高挂。

身上凉凉的,我摸了摸头发,仍湿润未干。自出浴之后,它就一直披着,我还想着回寝殿好好擦一擦,可经那死狗一闹,巾子也不是落在哪里了。

一阵夜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在外头?”汤殿里传来子烨的声音。

我应一声。

水声继续响着,他似乎在擦洗身体,未几,里头平静下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穿着寝衣走了出来。

薄绢的衣料,在他身上柔若无骨。那脖子根上的水还未拭尽,领口低低敞开着,胸膛的肌肤微微泛红。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

“为何要在此处等我?”他问。

怕你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