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微笑,那个笑容犹如清晨阳光里的露珠,清澈也流光溢 彩,却给人一种无法挥去的淡淡哀愁,也许是阳光下的朝露是无法持久吧,每一瞥美丽的瞬间 都是流逝。再后来在一辆阻隔视线的双层巴士通过后,就不见了叶加的身影。
叶加消失了,仿佛也带走了我的魂魄,我又失神的四处游走,从黄昏走到夜晚,从白走到黑。 等到夜起凉风,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浑然忘了谭文。当惊觉得回身的时候,发现他居然还在我身 边。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找借口,谭文已经开口说:“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你知道今天是 我的什么日子?”我连忙说倒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对不住,没买生日礼物,下次吧。
谭文呸了我一口,说今天是我初恋女友的死忌。俩人一时沉默,半晌,我才歉然地说对不起。 谭文笑说不知者不罪,怎么样找个小酒馆陪我喝两杯吧。我当然欣然应允,于是俩个人就近找 了个小酒馆。一落座也不等菜上来,就喝起酒来。那晚俩人都喝多了,一路又唱又跳的往回走 ,走到一半力有所不逮就索性坐在大马路上聊天。
谭文显然醉狠了,说了许多自己的事。我知道了他的初恋女友也是他的缉毒警官,后来因为得 罪了毒贩而被暗杀。我知道了他父母死于车祸,所以他十六岁就背井离乡去了其它城市。那一 刻,我看着他脸上的轮廓,竟觉得他与叶加非常相似。他们的脸上都会在不经意间飘过一丝很 模糊的哀愁与忧伤,他们都似乎在压抑身体中某样东西,在痛苦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