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很久没上过夜 班了。”

我与叶加轮流看守king,几个小时之后,连我都有点佩服他。他整张脸都脱了色,在白色廊灯 打照下双颊泛着几丝不自然的潮红,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是干的,止不住的轻轻颤抖着。可 只要有点力气,他还是一样开口调戏叶加。最后总算没声了,我低声问叶加会不会弄死他了。 虽然人是我们抓的,可是什么口供都没有就把人弄死了,只怕我和叶加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叶加走过去替他松开手脚铐,边说:“不用担心,他只是睡着了。”

我咬着舌头,吃吃地问:“这样也能睡着?”

有什么,叶加回我,我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天天这么睡,比这更难受睡姿我都试过。我过去 帮他将king平放在走廊上,谁知道king突然醒了,那血红眼睛直盯着叶加,用像一条响尾般丝 丝的声音说:“我迟早会把你弄到手。”

叶加吃了一惊,手一松king掉在了地上。他愣了一下,站起身头也不回进了审讯室,我唤来了 守候在楼道口的狱警,让他们押走了king,就连忙进了审讯室。叶加背对门口看向窗外漆黑的 夜色,“今夜无星,明日必定有雨。”他说。

“叶加,”我走近他握紧他的双臂,“别被自己手下败将吓住,这可不是我们勇敢的叶加啊。 ”

叶加沉默不语,我能从他身感觉出那淡淡的忧伤与寒意。忍不住往前靠了一下,想让他感受到 从我身传去温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发现我们俩人的姿势变得非常暧昧。我们俩的身 子几乎是贴着,这当中原来的距离不知道被我缩小了多少,而又被叶加缩小了多少。总之最后 我们俩是紧贴在一起,我几乎是将他搂在怀里。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挑动着我心里的那 根弦,三年前黄昏的篮球室又回到了眼前,空气中蒸腾着薄薄的金色的尘埃,有风从窗外经过 ,叶加在身下躺着,耳边是他轻轻的喘息声。如果,我在心中假设,那个时候我有进一步的动 作,这当中的一切会不会都变成尘埃,没有佟蔚,没有king,也许也没有这三年叶加的生死相 伴吧。

我微微一笑,心里又想,现在也不坏啊。叶加他会有一个深爱他的妻子,大半年以后还会有一 个他深爱的孩子。而我呢,我可以在每个清晨与黄昏里都能看到叶加的笑脸。我知道叶加贪情 ,渴望被人拥抱,可这不代表他可以忍受世人无法容纳的爱情。他吃过太多的苦,远比别人更 容易打动。我要做的是给他他想要的,留下他无法承受的。

即然,我想着,他想要一个拥抱。我笑着松开了他的手臂,然后两手交叉在他胸前,从背后给 了他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拥抱。叶加的头无力后靠在我颈脖旁,我能感觉他身上那股忧伤更浓了 。

我们就这样拥抱着,看着窗外无星无月的天空。不知道过了多久,乌云更浓了,可那无边无际 黑幕笼罩下的城市依然灯红酒绿。“无论天多黑,如果你肯向远处眺望都会发现明亮的缺口。 ”我在叶加的耳边轻轻说,“没有守候过黎明的人是不会知道这个秘密的。”

我知道,叶加暗哑地回我。

无论如何king对叶加那诡异的态度引起了我高度的重视。我开始让人保护叶加,佟蔚也在我劝 说下回到了她父亲身边待产。叶加家成了我经常跑动的地方,我甚至于N次与另外一位保护他 的同事在他家过夜。

我终于发现叶加也有很不在行的事,他的厨艺极差而且做饭心不在焉,常一边研究棋谱一边做 ,最后把饭做糊了那是常有的事。但他好在他也不太讲究,糊了的饭拿水一泡照样吃得下去。

我则自幼锦衣玉食,讲究惯了,他那些如同锅灰碳渣的东西叫我如何下咽。一来二去,替他做 饭便成了我们一起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