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拂袖,急急地回到驛館,同一道來的楚國謀士商量此事。
楚國善戰,卻也不乏善謀略之人。那謀士道:“此事不管真相如何,到底死的是我楚國的公子。饒是如何,齊君都必須對我們讓一步。”
使者道:“那先生有何良策?”謀士看看左右,附耳對他說了幾句話。
翌日早朝,楚國使者不再問齊國要交代,而是退一步,接受齊國出力殮葬公子稽的好意。
“不過”使者在殿上道,“吾君有一懇求,那便是請王上打開涵關,讓我楚軍親迎公子稽梓宮歸國。”話音一落,齊國朝堂就炸開了鍋。
涵關為齊國和楚國交界的城關,若是打開關口,迎楚軍入關,無疑是引狼入室。楚國使者卻在此事上表現得極其強硬:“吾君除此之外,別無他求。若是王上不許……那楚國和齊國的情誼,怕是難以持續下去了。”
這句話已是表明了伐戰之意,朝中已有大臣站出來道:“大膽,你楚侯乃是我齊王的臣子,君為臣綱,這是想以下犯上麼!”
楚國使者道:“非也,吾君也只是想迎回愛子梓宮,趙大夫切勿含血噴人。畢竟,王上曾許諾,將助公子稽入殮安葬,此事不過是吾君為了公子身後的體面,還請王上斟酌此事,莫要使臣子心寒啊!”
朝上吵得不可開交,季容臉色很是不豫,一直按捺著不發作,一下朝就命近臣到秋陽宮商議對策。重臣一致認為決不能讓楚軍入關,季容滿面愁容,道:“若是這樣的話,我齊國和楚國一戰,就不能避免了麼?”
長安侯荀啟道:“王上,臣以為此戰並非定戰不可,且令我等再和來使參詳,想必楚侯亦知我齊國絕不會答應,先徐徐圖之,之後必有其他條件,可令我等接受。”
有人問:“長安侯,你又怎麼知道,楚侯的最終目的,不正是希望借公子稽之死,出兵伐齊呢?”
“若是如此,那就棘手了。”數人愁眉不展。此時,齊王身旁的少年卻走出來,拜道:“無極有話,想稟告王上。”
論說身份,在座幾人都比少年高出不少,這裡本是沒有他說話的份兒,卻看季容臉色稍霽:“少騎郎將盡管開口。”
無極便道:“無極以為此戰,非打不可。”
幾位重臣面面相覷,丞相先出口道:“少騎郎將年少氣盛,不知楚之強大。我齊國兵力雖不遜於楚國,可覬覦我齊地之人,不止是楚國,尚有趙國、韓國等等。我齊國和楚國若是兵戎相見,無論勝敗,到最後必然兩敗俱傷,此時不就讓他國有機可乘了麼?”
“無極明白,兩國相交,伐戰乃是下下之策。無極也知道,楚國士兵驍勇善戰,若是齊楚開戰,必會血染山河。可是,楚侯派使者入臨緇,卻在涵關外駐守兩萬大軍,此意再是明顯不過,若是這時候,我齊國還步步退讓,豈不是讓其他諸侯都認為,我齊國懦弱可欺,這樣,不僅損害的是我大齊的威信”他看向季容,沉聲道,“最重要的,是會讓百姓心寒,使王上失去民心!”
話甫出口,幾個大臣都為之一怔。長安侯站起來,怒而指道:“無知小兒!兩國邦交,豈是說戰就戰,不過是個少騎郎將,連戰場都沒去過,你究竟明不明白什麼是打戰!”
長安侯荀啟乃是三朝老臣,德高望重,便是季容在他面前都十分謙遜。無極卻絲毫不懼:“無極確實沒上過戰場,因此”他對著季容跪地,拱手道,“無極自請護送公子稽梓宮,同大軍一起前往涵關!”
“你……”長安侯未出口,季容就出聲問:“趙黔,你以為如何?”
趙黔乃季容麾下重用的武將,只看他站出來,沉吟道:“末將以為,少騎郎將所言不無道理。”
“趙將軍,怎麼連你也”
趙黔接著說:“用兵一日,練兵十年,末將為王上練